力。竟然让陛下都心有余悸。”想着脑海里回荡着于大帅伯颜的一番话。
那一晚,失温帖木儿深得伯颜喜欢,两个人曾围坐一处把酒相谈,曾对伯颜说:“大帅,弟子不才,自幼生在中原,学得一身经纶,我曾想闻图天下之事于未然则易,救天下之事于已然则难。而今我们大元天下初定。奈何已然之中复有未然,使往者不失而来者得遂,是尤难也。如今国家以一旅之众,奋起朔漠,斗极以图天下,马首所向,无不摧破。灭金并西夏,平大理,取宋地,躏轹诸夷,奄征四海,可是往往事情都坏在内部,用兵构祸二十于年,可这西北之今日图惟之难也?诸王不从必将是我大元之后患,皆是太祖苗裔却都各有所图,我主雄才能够威仪四海。但必须要将诸王打服图灭,这才能长治久安。”
伯颜深以为然,点头饮酒,说道:“嗯,你说的不错。我奉陛下之命前来西北。就是想替主上分忧。然夫取天下,有可以力并,有可以术图。并之以力则不可久,久则顿弊而不振;图之以术则不可急,急则侥幸而难成。可是陛下的意思是快速解决西北,然后用兵东北诸王,西北有海都东北有乃颜,皆是心腹大患。可是我朝初定国家用兵,钱粮兵马皆是所需,嗯,兵家有云:不计师之众寡,地之险易,敌之强弱,必合围把槊,猎取之若禽兽然。这一次西北之战,我就想聚如丘山,散如风雨,迅如雷电,捷如鹰鹘,鞭弭所属,指期约日,万里不忒,得兵家之诡道,而长于用奇。”
这番话在失温帖木儿的脑海里回绕着,用手捋了捋胡须,抖了一下战甲,自言道:“夫攻其无备,出其不意,而后可以用奇。哼,我大元兵强锐志,就算是百万之众又有何妨,兵者,六飞雷动,乘舆亲出,便可竭天下,翻倒四海,腾掷宇宙,轩豁天地,就如同撞其钟而掩其耳,啮其脐而蔽其目,如是用奇乎?是执千金之璧而投瓦石也。呵呵……一群江湖乌合之众,我今日不肖几个时辰就可以血洗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