溢出来的血。冯丽丽那认真小心的摸样,未免显得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
程帅或多或少,心里有些难受。
他为了冯丽丽,腿都伤成这样,说不定骨头都碎了。冯丽丽连一句话关心的话都没有,太伤人心了。
没办法,谁让程帅的地位,没有夏子都高。
夏子都是程帅的姑父,是长辈。
更重要的,夏子都是总经理,年薪二十万。
怎么比?
完全没可比性。
他程帅不过一个小保安而已。
冯丽丽一边帮夏子都擦拭血痕,一边时不时瞪着秦天,在夏子都耳朵边吹风,可怜巴巴抽泣着。“姑父,他刚刚扇了我几个耳光,又打碎了公司的花瓶,还把帅帅的腿给打伤了,无论如何,你可不能轻饶了他。”
夏子都似乎没听到冯丽丽的话,他摆了摆手,推开冯丽丽,转头盯着秦天。看秦天这着装打扮,也不像个有钱的主儿。
那个打碎了的花瓶,价值好几千块钱,还是夏子都亲自采购的,他从中乐了点钱。说几万块,是想勒索秦天赔钱,不过看秦天这样子,估计也赔不了多少钱。
“先生,咱们来谈谈,花瓶的事儿你打算怎么解决?”
秦天冷笑。“那破烂玩意儿关我屁事。”
明明程帅滚过去撞碎的,跟秦天有什么关系?他又不是程帅他爹。
夏子都不耐烦了,一拍桌,噌的一下站起来,怒斥道。“别给脸不要脸!你到我公司捣乱,把我们公司员工伤成这样,还打碎了我们的花瓶。我现在是好好跟你商谈,你什么态度?”
“我什么态度?”
秦天笑了。“哦!照夏总的意思,不赔钱就是态度有问题了?”
钱,秦天不在乎,但他从来没有打了人还赔钱的道理。
“别跟我扯那些没用的。”
夏子都双眼半眯,就剩下一条缝,他以为自己这样很吓人,其实怪滑稽。那么大一张饼脸,眼睛那么小……整个,完全是照着老夫子里边的大番薯生的。
夏子都抬了抬手腕,看了看金表,道。“我时间很紧,没空跟你闲扯。给你两个选择,赔钱,要么赔人。”
开始讹钱了。
秦天发笑,论讹人,秦天可是讹人的鼻祖,他自诩第二,无人敢称第一。没想到,夏子都竟然讹到他头上来了。同道中人啊!秦天饶有兴致。“赔钱怎么说,赔人又怎么说?”
秦天挺欣赏夏子都,这小子前途无量啊!是个潜力股,讹人都讹出说法和选择来了。
“简单!”
夏子都指着程帅和地上碎的稀巴烂的花瓶。“花瓶三万八,至于人,先送医院拍片,做个全身检查,如果有出问题,那你得负全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