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小小姐,属下是松青侍卫,您见过我的,还记得吗?”
松青单膝跪下,放柔了声音,在她身边哄着。
但裴玉儿仍旧哭着,目光一直盯着舒羽。
“属下带您去找爹爹好吗?”
听到“爹爹”二字,哭声稍顿,松青正欲再劝,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便再度响起。
他起身时险些撞到不知何时已站得很近的舒羽,她的裙裾拂过他的靴面。
“大夫您快瞧瞧吧,这孩子没了娘亲之后日夜哭啼,嗓子都哑了。”
舒羽脸上的担心不似作假。
松青往后退了两步,让大夫上前。
舒羽这才重新坐下,将裴玉儿紧紧搂回怀中。
自然地接过香月递来的浸湿的手帕,轻轻擦拭她脸上的泪痕,仿佛已经做过无数次了,眼里的慈爱满得快要溢出来了。
松青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大夫把过脉之后,也没什么异常。
“小姐此乃悲惧攻心,郁结于内,非药石能速效。唯有静养,加之亲人耐心疏导,或可渐渐平复。”
舒羽应了一声,转而看向松青。
“松青,你也看到了,不是我不让你带走她。”
她摸了摸裴玉儿的头,裴玉儿有些呆呆地靠在她的怀里,神情空洞。
“舒府出事,我也精力憔悴,但对玉儿我也一直是尽心尽力,她现在这般也需要爹爹的安抚,麻烦你带话给云序哥哥,请他来看看玉儿吧。”
松青没有立刻答应,带着大夫走了。
香月将门窗检查好,确定四下无人,才回身对舒羽道。
“小姐,您为何非要见侯爷?若是为着舒家的事和他闹僵了,对您不是更不好。”
舒羽放开裴玉儿,掸了掸微酸的手腕。
“给她喂颗药,让她睡吧。”
见裴玉儿躺下沉沉睡过去,舒羽看着她的睡颜,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放心吧,会有人顶罪的。”
事关舒府前程,舒家这么多人,怎么可能挑不出一个顶罪的来。
舒家东院,舒家大夫人田氏一脸灰败地瘫倒在地。
“老爷,咱们两多年夫妻,你竟然让我出去顶罪!”
“那不然呢!”
舒宏远眼睛猩红,虚伪的脸皮被撕破,只留下你死我活。
“裴云序撞破我对黑衣人动手之事,我虽然不承认认识他,但那人若是把我供出来!舒家大房就完了,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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