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立春忙吩咐人去准备了。
扎完针再取针已过了半个时辰。
阿娅都等睡着了。
齐太医揉了揉僵硬的老腰,背着药箱出了门。
凌霄在后门处已等候多时。
“我说凌侍卫,你家主子这也太不地道了,直接把老夫往贼船上绑啊。”
凌霄赔笑着接过齐太医手上的药箱。
“看您说的,怎么是贼船呢,主子最信任的就是您了。”
“呵,那倒是。”
齐太医轻嗤一声。
裴云序十二岁敲响登闻鼓,挨的那道板子可不是白挨的,那是冲着他的命去的。
也就他当时路过善心一发,给他吊住了命。
不然哪来的后来的武安侯。
裴云序这小子也上道,回京后第一件事,就过来给他磕了三个响头。
这可是皇帝亲封的第一个人,他哪敢受,但裴云序坚持磕了。
后来逢年过节,礼物问候也没断过。
他也是个老顽童,裴云序同他相处起来也愈发没了分寸。
大半夜的把他薅起来,还是偷偷给他夫人看病。
这要传出去,他得跟他一块躺板板!
齐太医轻哼一声,车帘掀开,却露出裴云序那张棱角分明的脸来。
当着人面说他坏话,齐太医还是要脸的。
他轻咳一声,上了马车。
“你在里面怎么不出声?”
裴云序闭着眼睛没接话,他看起来有些疲惫。
“她没什么大碍,连续扎针七日,应该就能看见了,倒是你,看起来不大行的样子。”
裴云序睁开眼,看向齐太医,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那就麻烦您明晚再走一趟了。”
听到这句话,齐太医恨不得把话塞回去。
他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又伸手抓过裴云序的手腕,探起脉来。
裴云序本来想阻止,但见他脸色奇怪,便也没出声。
把完脉,齐太医戏谑的眼神在他身上上下扫了一圈。
“你小子,以前劝着你别禁欲,对身体不好,怎么现在夫人都重伤了,你还想着行房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