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荒芜破旧的院子里,残叶满地,推开房门,桌上已积了一层灰无人打扫。
姜翎轻嗤一声,难不成他们还以为自己看到这种情形会难过?
简直是笑话。
曾经被关在这里的每一分每一秒她都想逃离。
在这里,她没有回忆,只有噩梦。
姜翎垂了眸,掩去眸子里的红意。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没注意到身后有人偷偷进了院子,“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
姜翎猛地一惊,连忙伸手去拉。
拉不动,门被锁上了。
隔着模糊的窗户纸,她瞧着外头逃跑的人,瞳孔微微放大。
似乎又回到了七岁那年,她刚来的舒府的时候,表面上对她亲亲热热,善待有佳,转头就把她锁在这屋里三天三夜。
姜翎微微颤抖的手按在门框上用力拉了拉,拉得门吱吱作响。
她没喊,喊也没有用,门上的抓痕还历历在目。
那时候她哭了也喊了,富丽堂皇、张灯结彩的舒家府邸却安静得如同荒郊野岭一般。
手上的指甲翻了盖,鲜血顺着梨花木的纹路浸泡进了门框里,晕成了一片暗红。
没有人来救她,也没有人会救她。
姜翎急促地呼吸了几声,转过身背靠着门板坐了下来。
“不怕……”
七岁的姜翎说道。
“姜翎,再等等,银杏知道你在这,银杏马上就来了,坚持住。”
她捏着拳头,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一颗心却像坠进了冰窟窿里,冷得她微微战栗。
夜色来得很快,府上的灯笼驱散了黑暗,却始终照不进府中东南角冰冷的黑暗中。
姜翎抱着膝,牙齿因为害怕微微颤抖。
紧接着,在黑暗中,忽然出现了一道陌生的声音。
姜翎身子一僵。
她似乎听到了蛇“嘶嘶”吐信的声音。
姜翎猛地捂住了耳朵。
舒家不会让她死的,被咬了就咬了,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只要她不听,不害怕,就不会让舒家人看了笑话。
但捂住了耳朵,太安静了,心里的俱意却不断放大。
耳边传来摩挲声,凉意一点一点地爬上她的脊骨,似乎要窜进她的脑子里。
眼泪终于抑制不住,大颗大颗地落了下来。
“不要过来,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