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起夫人当年生廖北顷时的坚强。
其实婚前,廖夫人的身体就不好,他们也早已经决定只生一个。
当初生胡娉婷时,廖夫人生了足足三天三夜,去了半条命,当时他就决定不再让夫人受生子之痛,更决定让他们唯一的孩子跟了夫人的姓。
谁知道,明明一直在喝避子药的夫人竟会在三年后,又怀上孩子。
廖渊的第一反应便是趁早将孩子拿掉,他绝不对再让夫人走一遭鬼门关。
夫人却是以命做威胁,坚持要生下腹中的孩子。
那十个月,她吃得苦,受的罪,即便过了十六年,廖渊也历历在目。
北顷出生后,他便自己吃了绝子药。
现在想来,他跟北顷确实将他夫人想得太柔弱了。
其实,她比他们都还要坚韧、勇敢。
“北顷,去领你娘过来。”廖渊说。
廖北顷起身往外走,“好。”
“廖小将军。”姜宛宁出声将人叫住。
廖北顷停步回身,“姜小姐有什么要交待的吗?”
“不要对廖夫人有所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她,告诉廖夫人,她的女儿现在需要她。”还是需要给廖夫人一点心里准备的,若什么都不说或遮遮掩掩,等人来了看到胡娉婷这样模样,她也担心廖夫人会一时接受不了。
廖北顷点头,“好,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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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夫人到的时候,姜宛宁正在给胡娉婷泡药浴。
当廖夫人看到昏迷不醒、脸色苍白的胡娉婷后瞬间红了眼眶,但她没有像姜宛宁所想那样,昏倒或是情绪失控的失声痛哭。
她静静的来到药桶边,握住胡娉婷的手,心疼又珍惜,“宝宝,怎么瘦这么多?”
姜宛宁边观察着胡娉婷的情况边算着时间往里面添加药材,看着廖夫人心疼的为胡娉婷擦汗的模样,心里突然生出一种羡慕。
其实这世间,爱女儿的母亲也有很多很多。
比如长公主,比如廖夫人。
只是,她自己没有罢了。
第一次,她对自己的亲生父母有了好奇心,他们究境是什么样的人呢。
是像姜侯夫妇那样,自私只爱自己的人,还是像长公主跟廖大将军夫妇这般爱孩子的父母?
姜宛宁走神时,廖夫人已经拿出一份手札,她拿了个凳子在药桶边坐下,边打开手札上系着的绳子边对昏迷中胡娉婷道,“宝宝,娘在怀了你的时候,就开始写这份手札了。”
“后来怀了你弟弟,娘也有写,不过你弟弟小时候真的太调皮了,我烦他烦得狠,写到他六岁就没写了。但你的这份却一直都在写,你三岁前我基本是一天一写,后来写得比较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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