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蕙兰虽也有些肉疼。
但想到沈玥彤是她唯一的孙女,嫁的又是楚家这般权倾朝野的显贵。
嫁妆寒酸了,确实丢定远侯府的人。
于是便笑着道:“好好,祖母答应都给你还不行……”
然而,柳蕙兰的话还没说完。
就听到屋外传来柳嬷嬷焦急的声音:“老太太,万万不可!”
“刚刚大小姐提到的东西,可都是南溪县主嫁妆单子里的,老太太万万不能给大小姐列到嫁妆单子里去啊!”
柳嬷嬷一把年纪了。
近年来第一次跑的那么急那么快。
等站定后,呼哧带喘的,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
还不等她把气喘匀,沈玥彤就一个巴掌扇在她脸上。
“你个刁奴,胡说八道什么?”
“这些都是我定远侯府的东西,凭什么不能列入我的嫁妆单子?”
柳嬷嬷被生生抽的打了个转,头晕眼花,一屁股坐倒在地上。
她面颊火辣辣,脑袋晕乎乎的,只本能地哭喊道:“可这些当真是南溪县主嫁妆单子上的啊,若是拿了……”
若是拿了,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够了!”
这一次,连柳蕙兰都盛怒了:“谁告诉你,十里坡的庄子,长兴街上的店铺和我的翡翠头面,都是姜南溪的嫁妆?这分明都是我定远侯府的财产,我要给我孙女当嫁妆,还轮得到你一个奴才来管?”
“柳嬷嬷,这些年你的差事,可是办的越发好了!”
“不过是办个小小的及笄宴,却把侯府折腾的一片狼藉,如今连我侯府的财产都要算计了?”
柳嬷嬷疯狂摇头:“不不,老太太,老奴绝没有这个意思,而是这些东西确实是南溪县主嫁妆单子上的,而县主的嫁妆单子……”
砰——!
沈玥彤狠狠一脚将柳嬷嬷踹翻在地。
怒不可遏道:“嫁妆单子?嫁妆单子!姜南溪给了你这刁奴多少好处,让你要背叛旧主,帮那个贱人说话?”
“就算是姜南溪的嫁妆又如何,既然入了我侯府手中,自然是我侯府的资产。”
“更何况,姜南溪迟早都要嫁给我大哥,这些嫁妆,早晚也是我侯府的东西。”
“既是我定远侯府的东西,我堂堂侯府大小姐,提早用了,又有什么关系?”
“轮得到你一个狗奴才来对本小姐说三道四?”
柳嬷嬷被踹的匍匐在地,低低呻吟,半天都爬不起来。
而凶神恶煞骂完的沈玥彤一转身,却对着柳蕙兰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