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算朱云身份显贵，是大明的老祖宗，张元灵这反应似乎也太激烈了点。
见到自家掌教行如此大礼，后面那些中年黄衣道士身为晚辈，也连忙跟着跪下叩拜。
“起来吧……”
朱云伸出手掌隔空虚扶了一下，一股柔和的力道就托着老掌教的膝盖，让他站了起来。
“老神仙，老神仙，果然是老神仙……”站起来之后，张元灵望着朱云怔怔出神，喃喃自语了几句。
“老掌教，你似乎认识老祖宗？”朱棣见状忍不住好奇道，他的语气很客气，即使朱棣在张元灵面前，也不过是小辈而已。
须发俱白的张元灵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老掌教，这是什么意思？”
朱棣皱眉，心想糟老头难道老糊涂了？
对了，老掌教多少岁了？武当那个张三丰说是活了一百多岁，依然一副鹤发童颜的样子，眼前这个老头子……看那老态龙钟，风中残烛的模样，没一百也差不多了。
张元灵低头垂目沉默不语，仿佛没有听见朱棣的话，又像是在……打瞌睡。
朱元璋：“……”
朱棣：“……”
众人：“……”
“掌教真人，太子问你话……”
见张元灵久久没有说话，场面一时间都尬住了，站在张元灵身后的一名黄衣道士忍不住扯了扯张元灵的衣角，提醒道。
“哦……”张元灵仿佛这时候才醒过来，咳了两声抱歉道：“实在对不起，刚刚贫道在想着一些往事。”
“何事？”朱元璋眉头一挑，问道。
张元灵身后的众多子侄徒弟们，也都好奇地望着张元灵，显然也很感兴趣。
众所周知，张元灵已经快有二十年没有下过龙虎山了，而朱云却是在这一两年内才出世的，照理张元灵是不可能认识李云的。
但如果不认识，为什么张元灵的表现又柘奇怪反常？
“既然陛下想知道，那贫道就说吧。”张元灵那浑浊的双眼，眼神变得悠远了起来，开始悠悠地娓娓道来。
“在龙虎山有座天师阁，那里是宗门禁地……”
龙虎山，天师阁，历来只有历代天师掌教才有资格进入。在天师阁里有所房间，房间里仅有一张摆设有香炉的桌子，以及墙上挂着的被供奉着的一副画像，画中是个穿着一身宽松道袍，气质淡远恬静的年轻人，数百年来的祖训规定，凡是掌教天师，都必定要早晚为画像上香供奉，数百年来从未间断更改。
奇怪的是，画中的年轻人虽然身穿道袍，却不是龙虎山的样式，显然并不是龙虎山的某代掌教，甚至不是龙虎山的门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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