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二人这壶代表殊荣的美酒一饮而尽,雅间的门再次被轻轻叩响。
仍是方才那名侍女。
她对着唐骁盈盈一福,声音轻柔:“潘公子,我家姑娘有请,不知公子可否移步后园,赏光一叙?”
上官文书闻言,眼睛瞬间瞪得溜圆,比刚才见到西域美酒时还要震惊和兴奋——苏小小竟主动邀人私晤!
这是何等破格的待遇!
这么多年来,能被苏小小单独私晤的人屈指可数。
唐骁一笑,依旧一副云淡风轻的才子模样,他放下酒壶,对上官文书笑道:“上官兄,苏大家盛情相邀,不如你我同往?”
“同往!同往!”
上官文书忙不迭的点头,他就等唐骁这一句了,能沾光进入苏小小的后园,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美事。
两人遂起身,跟随侍女,穿过几道回廊,方才步入那处传闻中的漱玉轩后花园。
园内曲径通幽,奇石罗列,与前面的喧嚣判若两个世界。
石桌上已备好香茗细点。
环佩声响,一道倩影款款而来。
苏小小今日显然是精心打扮过。
云鬓斜簪一支累丝金凤步摇,身着藕荷色缕金百蝶穿花云锦裙,既不失头牌的风华,又恰到好处地敛去了几分风尘,多了些属于二十六七岁女子的沉静风韵。
她眼波流转,先在唐骁脸上停留一瞬,唇角微弯,这才转向一旁紧张的几乎同手同脚的上官文书,轻轻颔首。
“潘公子,上官公子。”
声音清越,挠人心肝。
上官文书脸涨得通红,舌头像打了结:“苏...苏大家......在...在下上官文书,家...家父......”
唐骁见上官文书这般模样,心中一笑,随后从容上前一步,执礼:“在下潘安,劳苏大家相邀,幸甚。”
苏小小掩口轻笑,目光却始终胶着在唐骁身上:“潘公子先前那首诗词,字字珠玑,小小回味至今,心中难平。”
“不知公子今日可否再赐墨宝,以慰渴慕?”
上官文书立刻眼巴巴地看向唐骁。
唐骁略一沉吟,目光扫过园中景致,缓声吟道:“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何处结同心?东山松柏下。”
诗句一出,苏小小整个人都怔住了。
这诗句,写的不就是她心底最深处的期盼吗?
“妾乘油壁车,郎骑青骢马”——这不就是她梦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