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来满足一己私欲。
“这也就是说,我们作为最大的客户,不仅拿捏不了对方,反倒是一边吃着亏,一边还要看对方的脸色?”安江漠然道。
“这话不好听,但真实情况就是可以这么理解。”纪清玮点点头,苦笑道:“尤其是在一些特殊时期,当我们的需求量增大时,他们甚至会联合抬价,进行精准狙击!尤其是对于我们一些高端项目,因为对铁矿石的品质要求颇高,面对他们的苛刻条件,成本压力很大!”
安江没有说话,而是起身走到窗前,凝视着华金集团庞大的厂区。
此刻正值正午,阳光洒在厂区和冷凝塔上,勾勒出一幅欣欣向荣的壮阔工业图景,可是,谁又能想到,在这波澜壮阔之下,会存着这样受制于人的忧患!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安江沉默少许后,转过身,目光锐利的看着纪清玮和刘火平,沉声道:“我们必须要破局!定价权,必须要掌握在我们的手里!必须要打破外币结算的垄断!我们不求占他们的便宜,但是,也不能让他们占我们的便宜!”
纪清玮和刘火平相视一眼,眼中露出喜色,但很快,就被苦涩所取代,摇摇头,道:“董事长,这太难了,三大巨头垄断了优质矿产资源,而且结算体系又是以外币为主导,我们华金集团单独行动,恐怕会遭遇联合抵制,甚至会面临断供的风险。”
“难?”安江轻笑一声,平和道:“就是因为难,才要去做!他们三家也不是铁板一块,总有缝隙可以撬动!我们也未必就是单独行动,具体情况,我来想办法!”
紧跟着,安江向纪清玮和刘火平沉声道:“清玮同志,火平同志,这样,我叫你们几个任务!第一,你们全面梳理一下我们所有的铁矿石进口渠道、品质情况和结算方式;第二,寻找除了三大巨头之外的潜在供应商,哪怕品质稍差、成本暂时高一些的,也要跟他们建立起联系;第三,研究华夏币结算的可能性,寻找愿意接纳此种方案的供应商,可以先从一些小规模、有合作意愿的供应商来开始试点。”
“卡脖子这种事情,必须要改变,命脉要把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绝不能假手他人!”
安江的要求,清晰而明确,态度一如既往的强势。
纪清玮和刘火平听到这话,心中又是鼓舞,又是忐忑。
鼓舞的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么做是不对的,但过往一直没有好的办法去解决,而现在,终于要破除这层窠臼了。
忐忑的是,这件事情过去也曾尝试过许多次,可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如果不能成功的话,就只会助涨三大矿业巨头的嚣张气焰。
纪清玮和刘火平离去后,安江缄默片刻,点燃了一根烟,目光中有兴奋,也有忐忑。
他知道,这将是一场比此前内部改革还要更艰难的战斗,对手是盘踞全球数十年的矿业寡头和金融资本。
但这一步,必须要迈出去!
这不仅仅是为了华金集团,更是为了打破枷锁!
过往时,尚且弱小,无法破局;但现在,时代已经改变,不能说,还要处处受制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