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的说明书可复杂了,我在船上研究了一个月呢!”
白灵筠咬了咬后槽牙,看在机器的份上,老二就老二,忍了。
不过,心能忍,嘴不能忍。
咧嘴一笑,“行呀,小三,这个家就靠你啦。”
机器已经提前搬进了军营仓库,没有沈啸楼的命令谁都不得靠近。
厚重的大门推开,入眼是一片白灵筠叫都叫不出名字,看都看不懂样子,各种造型奇特的……
机器?
他有点不太肯定,是机器吗?
毕竟以他这个非专业人士的视角来看,那最多算是一仓库的……
……破铜烂铁……
虽然看上去很难用语言描述,但他知道,能让薛子衿横跨欧亚两大版块,费尽千辛万苦运回国的,自然不可能是没有价值的破烂。
薛子衿不太好意思的挠挠头。
“这个吧,为了方便运输,出前得拆掉,等港城那批人一到位,用不了几日就能把这些零件组装好。”
对于这个说法白灵筠并无怀疑,在约翰牛眼皮子底下往外运工业机器,肯定不能囫囵个装船,拆是一定得拆的,只不过……
弯腰捡起地上一根类似手摇扳手的,不知名铁制品。
比量了一下长宽,长不到1o公分,宽不足2公分。
“你坐的那艘……确定是远洋轮,不是手划船吗?”
他有些不太能理解,就这根铁制品,还没有裁缝尺占地方,一定要拆的这么零碎?
薛子衿探头看了看。
半晌,“呀”
了一声。
“我就说嘛,我那鞋拔子找了一个月没找着,原来在这呢!”
……呵呵……
白灵筠礼貌微笑,将鞋拔子还给薛子衿。
招贤纳士,他这是招了个什么玩意?
招猫逗狗,计划不通!
在一片“破铜烂铁”
中转了许久,白灵筠终于在角落里看见了一样眼熟的东西。
织轴!
但有前面鞋拔子的经历,他多少吸取了点经验。
谨慎问道:“那是织布机吗?”
薛子衿顺着白灵筠的目光看去。
“是的是的,动力织布机,不过还没进入正式测试,不知道效果如何。”
白灵筠顿了顿,抓住了薛子衿话中的重点。
“没进入测试的意思是?”
薛子衿从怀里掏出个一抖直掉渣的羊皮本,咬开钢笔帽翻了半天,在其中一页纸上做了个标记。
介绍道:“明这个机器的机械师叫利亚姆,他将走锭精纺机做了进一步升级,在水利和蒸汽动力纺织机的基础上,通过增加传动齿轮的数量和改变齿轮的齿数,改良出了新一版的,脚踏一次投梭多次的量产机。”
太专业了,白灵筠听的脑袋迷糊。
不过,从“增加”
、“齿轮数”
、“一次量产”
几个关键词汇中,可以听出一个结论。
“也就说,如果测试后的纺织效果可观,可以批量投入生产,彻底解放手工纺织?”
薛子衿打了个响指。
“没错,而且利亚姆还在尝试将纺纱机、整经机与动力织布机结合为一体机,从原材料、纱线到织布一次成型。”
白灵筠不了解这方面的知识,但“一体机”
三个字跳出来,就自带一股牛逼闪闪放光芒的气质。
拳头一握。
“就他了!”
薛子衿眨眨眼,啥意思?
白灵筠转头对沈啸楼扬唇一笑,眼眸明亮。
“司令,你的新马甲已经在设计的路上了!”
沈啸楼眼中漾出笑意,抓住白灵筠的手轻轻捏了捏他的掌心。
“好。”
天气回暖后,沈啸楼对不能再穿白灵筠给他带去黑省的马甲耿耿于怀,每晚回家换衣服时都要在衣柜里摸上两把,那前襟布料都快被他摸起毛了。
白灵筠虽然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