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41章甄嬛传-曹琴默14
说罢，她转身就往外走，珠钗碰撞的脆响里都带着火气。颂芝赶紧爬起来跟上，心里暗暗叫苦，这位主子定是把火气撒到齐格格身上去了。
齐月宾的院子素来清净，此刻正飘着淡淡的檀香。她刚抄完一页经，正用镇纸压着，见年世兰带着一身寒气闯进来，眉头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年世兰一把掀翻了案上的经卷，宣纸散落一地，墨迹在纸上晕开，像一朵朵黑色的花。
“陆芳菲有孕了，你不知道吗？”
齐月宾的脸色白了白，却依旧坐着没动：
“刚听说了，是件喜事。”“喜事？”
年世兰猛地揪住她的衣襟，眼底的恨意几乎要溢出来，话没说出口，扬起的手掌已带着风声扇了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书房里炸开。齐月宾被打得偏过头，白皙的脸颊上瞬间浮起五道红痕，嘴角渗出一丝血迹。
她扶着桌沿的手微微颤抖，却没叫疼，也没抬头，只用指尖死死掐着掌心。
“喜事？”
年世兰的声音因愤怒而发颤，抬手又是一下，这巴掌更重，打得齐月宾身子晃了晃：
“当年我没了孩子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说那是喜事？！”
伺候的丫鬟吓得尖叫出声，却没人敢上前阻拦，檀香在空气中弥漫，混着这突如其来的暴戾，显得格外诡异。齐月宾缓缓抬起头，脸上的红痕与血迹触目惊心，眼神却依旧平静，只是那平静底下，藏着不易察觉的难过：
“妹妹打也打了，气该消了些吧？”
“消气？”
年世兰甩开她的衣襟，齐月宾踉跄着撞在书架上，几本厚重的典籍砸下来，擦着她的肩头落在地上。
年世兰指着她的鼻子，指尖都在抖：
“我告诉你齐月宾，别以为当年的事能就这么算了！若不是你亲手端来的那碗安胎药，我的孩子怎么会没？！我把你当成好姐妹啊！”
齐月宾闭上眼，再睁开时，眼底只剩一片疲惫：
“我早已不问世事，妹妹何必苦苦相逼。”
“相逼？”年世兰弯腰拾起地上的一支断簪，簪尖对着齐月宾的脸：
“我今日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相逼！”
颂芝吓得赶紧扑上来抱住她的胳膊：
“侧福晋息怒！仔细伤了手！齐格格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王爷那边不好交代啊！”
年世兰被她抱住，挣扎了几下没挣开，看着齐月宾那副逆来顺受的模样，心里的火气更盛，却也知道颂芝说得有理。她狠狠甩开断簪，断簪划过齐月宾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