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太后抬手,温握瑜担心皇祖母盛怒之下,真打伤了母后,慌张地想去阻止,却见到孟菱歌狡黠地对她眨了眨眼。
温握瑜扑过去的身影顿住,却很快顺着动作蹲下,与孟菱歌一般,抱着太后的另一只腿,将小脸贴了上去。
太后看着蹲在腿边的两张脸,脑中自然就冒出了儿孙绕膝这个词来。
另一只手也顺势落到了温握瑜的脸上,轻轻拍了拍。
孟菱歌与温握瑜见此都微微动了动,将脸凑近太后掌心,令太后抚摸地更顺手一些。
原本剑拔弩张地气氛瞬间变得温馨和谐下来。
良久,太后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呀你,真是把哀家给吃透了,晓得哀家舍不得打你,做这么大的主意瞒着哀家还振振有词。哀家问你,这皇宫真就这么不好,让你与皇上三年前就准备离开?这三年也从未打消这门心思?”
“还是因为皇嗣的事?大不了,哀家不逼你了,你不愿意借腹生子,要是再等几年还没有身孕的话,就领养一个孩子也行,或者让忠亲王妃过继一个孩子,没必要走禅位这一条路啊……”
虽说当初温止陌登上皇位是被逼无奈,但他这几年身为帝王很称职,又无人影响到他的地位,完全没必要因为皇嗣之事断送一国之君的位置。
太后是真有点不理解,温止陌当皇上当得顺畅,孟菱歌这个皇后既不用管理妃嫔,又没有难伺候的婆母,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两口子一不作声就干了这么一件大事。
“母后,不是皇宫不好,也不单单是因为皇嗣问题。”孟菱歌仰头认真地看向太后。
“有很多原因,最重要的是如今金月国的帝后并不是非臣妾与皇上不可,但臣妾与皇上有更好的选择,既能解决我们现在遇到的问题,且比继续留在宫中更有意义与价值。”
“母后,就像您离开父王,选择与我及皇上在一起一样,我们的选择或许别人不理解,但只要自己认为是对的,换一种方式能更开心幸福,就应该大胆去尝试。”
“臣妾不想再整天围着朝臣,皇嗣,后宫这些事情转了,臣妾想去草原上纵马扬鞭,想去看看与深宫不一样的景致,想为边关的百姓尽一份心力。”
“……”
太后听着,竟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好。
她有时候也会感觉深宫乏味,但想想宫中锦衣玉食,绫罗绸缎,外面的百姓还在为生计奔波,她就能马上说服自己,享受了旁人没有享受的富贵,自然就要牺牲点别的东西。
但她毕竟上了年纪,温止陌与孟菱歌却正年轻,儿子并非好色之徒,儿媳亦非视财如命之人,这宫中说的好听是富贵窝,说的难听点就真是囚笼了。
她想点头,又想起自己是来问责与并让他们取消禅位这个决定的,便语重心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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