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姻亲,可我能不防着他们吗?他们不能不想我死吗?
不要认为她是我阿姊就觉得娶了她是什么荣耀的事,我看重的是你的能力和忠诚,那些才是你应该为之骄傲的。
我一直都有心撮合你们二人,不过这是最后一次了,要是不成就随她去吧,你该娶亲娶亲,她想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就那么活着吧。”
“末将定不辱命!”
“不用讨好她,姻亲不是维系君臣关系的纽带,你的认同和才能才是。
若是不信的话,你很快就能看到了。”
王弋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赵云很不理解,毕竟在他的认知里姻亲关系真的很重要,他兄长的丈人一直拿他当作自家子侄看待,关爱有加。
然而,很快他的想法便开始崩塌,因为杨修来了,抱着韦庆的脑袋来了……
“臣……不不,草民杨修拜见殿下。”
杨修见到王弋后立即行了一个大礼,就差跪在地上了。
王弋却冷漠地说:“拜见?我配吗?你应该拜见的是刘辩。
杨德祖啊杨德祖,你的母亲袁氏是袁逢的女儿,我又娶了袁术的女儿,算起来你我的关系可不远,你还是我长辈,你就是这么帮我这个晚辈的?”
“殿下恕罪!”
杨修闻言直接给跪了,他和王弋的关系哪是不远啊,那可是太近了,袁术可是袁逢的儿子。
“哼,当不起!
哪有长辈给晚辈下跪的道理?赶紧起来吧,孤不配。”
王弋虽然嘴上如此说,眼神却愈冰冷。
杨修哪敢起身,连头都不敢抬起,平日里的伶牙俐齿全成了朽木,半晌憋不出一句回应的话。
王弋给他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特别是身后那一眼望不到头的骑兵,黑压压如同一座山岳,没有出半点人言马嘶。
“孤只问你一句,这一切是不是你从中谋划的?”
王弋说完,手按在了腰间宝剑上。
杨修缓缓抬起头,双眼中满是茫然。
是他谋划的吗?当然是了!
是他串联各个世家敲定了这个计策,意图从王弋手中博取一些外任的官员。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以王弋治理河北的情况来看司隶地区前途无量,更不要说京畿重地了。
只要能拿到几个周边的县令太守,他们的家族将迎来前所未有的强化。
这也是一个立威的机会,杨彪已经死了,杨修自己又太过年轻,他想要维持杨氏在弘农的基本盘就必须在王弋这里有足够的话语权。
自己的母亲已经过世,姻亲的关系只能成为敲门砖,成不了决定因素,所以杨修只能如此。
但是,如今看来这个计策真的是他的计策吗?所有的谋划真的是由他在主导吗?周边世族真的和他是一条心吗?
荀彧所谓的唯一的机会就在眼前,杨修将混乱的思绪和韦庆的头颅一起放在一旁,起身行了一礼。
他要抓住这次机会,其他的所有事对他来说都没有意义,就连那条计策和王弋的问话都没有意义。
“殿下,草民惶恐,幸得上天垂青、母亲庇佑方能见殿下一面。”
杨修逐渐神采奕奕,朗声道,“贼子不法之心昭然若揭,若殿下不加以遏制,来日必成祸患。
殿下仁义,不愿残害生命伤了天和,草民愿为殿下使者,前往劝说那些人臣服于殿下。”
果然是神童!
杨修的回答让王弋和荀彧都为之侧目。
不过王弋没有立即答应,只是追问道:“你能将他们全部说服吗?”
“殿下,以草民的才学和名声说服不了任何人。
但有殿下赫赫威名傍身,宵小自然心惊胆战不敢造次,草民无惧任何威胁。”
“赫赫威名?哼,就凭这四个字,你想让孤出动多少兵马?”
“殿下所率兵马战无不胜、攻无不克,草民怎敢觊觎他们?草民只想让殿下借草民几匹马匹,也好叫草民尽快为殿下解忧。”
“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