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长安修缮城池的银钱八成都流入了各个官员的口袋,剩下两成都用来修缮府衙和行宫了,河道淤泥阻塞,闸门早已锈死。
最要命的是长安比洛阳只大不小,王弋估算过,长安城周长可能过二十公里,也有十二道城门,左军这几万人摆上去根本不够看。
吕布不是凌操,王弋不能指望麾下任何一个将领爆来攻陷城池,他能做的只有加行军。
不过说实话,他对能够赶在吕布之前到达长安不抱任何希望,虽然已经打下了吕布驻军的河南、谷城以及函谷关三座重镇,但在他必经之路上还有新安、黾池、大阳、陕县等整整九座大城以及十几座小县和无数的亭。
路就只有一条,这些城池他绕不开……
一个半月是他预计的最快度,抵达长安真正的时间只会更长。
“主公。”
张飞策马而来,在王弋面前行了一礼。
王弋等不及他汇报,直接问道:“守将何人?如何答复?”
“主公,守将名叫韦庆,末将好话坏话说尽了,就是不愿开城投降。”
“韦氏?说没说刘辩现在在洛阳?”
“说了,末将连杜太守都搬出来了,可那家伙就是个死脑筋,谁的面子也不给。”
张飞满脸懊恼,似乎下一刻就要爆。
王弋闻言却一愣,他没想到张飞竟然能想到杜畿。
杜畿的家族在京兆尹的势力可不小,弘农郡和京兆尹相邻,却依旧有人不卖杜家的面子,看来司隶这地方还真是邪性,难怪贾诩想要将世家豪族给一锅端了。
“前面带路。”
王弋摆了摆手示意张飞。
现在能不打就不打,只要能抢时间,他可以付出一些代价。
不多时一行人便来到了新安城前,前军的一部骑兵列阵在此,数支小队围绕城池游弋。
“韦庆出来答话!”
王弋翻上车顶,对城头大喊。
城头一位书生闻言答道:“某便是。
汝乃何人?”
“王中和。”
“不知赵王亲临,恕在下不能全礼。
赵王殿下不在河北镇守一方,何故带兵来此?可是有不臣之心!”
韦庆先制人。
王弋一听便有些头大,他现在最头疼的就是那些转不过弯的汉室忠臣,只好劝道:“如今天下礼崩乐坏,只有一统方能重振汉室。
让出城池,让我平了那吕奉先,为天下除去一害。”
“哈哈哈哈……殿下此言着实好笑。
吕奉先是害,殿下就是善吗?殿下,陛下,一步之遥而已。
吕奉先不过小害,要除也要先除大恶!”
“废话如此多?你挡住孤是为了除大恶?是因为孤讲道理!
怎么不见你去挡住吕布的路?你与那些昔日在先帝面前只知哭哭啼啼的佞臣有什么区别?大汉落到如此地步还不是因为你们懦弱不敢做为?”
“休要血口喷人!
我……”
“别废话了!
你想要忠义,孤便全了你的忠义。
孤就站在此处,你射一箭,孤射一箭,想必六艺你不曾忘吧?来来来,孤让你先射!”
王弋说罢拍了拍车厢,接过里面递出来的弓箱。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为了脸面也要比上一比,况且对面可是王弋,他没有拒绝的资格。
可他距离王弋少说也有一百步……
“拼了!”
韦庆咬了咬牙,从一旁家仆手中抢过弓箭,瞄准之后一箭射出。
其实韦庆根本不在乎自己能不能射中,王弋在他眼中就是一个小点根本看不清,中不中没关系,毕竟他在王弋眼中肯定也是一个小点。
不出所料,羽箭轻飘飘插在了距离王弋数丈之外的地面上,可他在王弋眼中真的是个小点吗?
只见王弋弯弓搭箭,三支箭迅射出。
羽箭如同流星追月一般,几乎不分先后飞至韦庆面前,两支羽箭斩断韦庆头,第三支带着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