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战斗不过数十呼吸,体内的灵力以难以理解的度迅减少。
而那些灵力正经由一条条组合怪异的武脉运行一个个周天。
——身体正在施展某些术。
这是没有系统相助的东流也可以看穿的实事。
从空中传来的压迫感来看,大概都是些非常厉害的术。
如果他能更直接的看到术是如何施展的,想必还会被系统铭刻记录。
但,还是那句老话,大乘到底是大乘。
无论操纵自己身躯的意识怎么努力,苏安君都只是站在原地,甚至剑都没拿。
只是单凭剑指便招架住自己的所有攻势,随后一一反击。
与其说是“战斗”
,不如说是戏弄。
时间在自己精妙出招以及苏安君的随意化解中流逝。
就像是人偶与操纵者共同表演的舞台剧。
简直……荒谬。
至少以东流视角来看,整个过程惊悚且滑稽。
就像小孩子被大人欺负一般,甚至让他生出“原来这意识这么弱”
的错觉。
意识到这一错误认知的产生,东流当即惊醒。
因为他很明白,侵蚀自己的意识,并不比自己弱。
祂的法,闻所未闻;祂的术,见所未见;祂的剑,甚至能完美驾驭永夜。
回过神来,再次注视。
而这时,转变开始了。
起因是,自己体内的灵力几近枯竭了,所以意识暂时动用不了那些华丽的术与法。
所以这个瞬间的交手中,苏安君一个不察无意中重伤了自己,短暂的错愕中又目视自己的身躯快痊愈。
也正是目视到这一切,苏安君的目光次有了变化。
随手格挡开意识的出剑后,苏安君一个瞬步,出现在自己右手边。
随后伸出手,抓住自己的胳膊,反向一掰!
骨头错位的声音适时响起,不过“自己”
没有惊叫,甚至没有闷哼。
而苏安君也只是认真的看着,不再动作。
如一出默剧。
静默、诡异。
喀嚓。
下一个呼吸,骨头复位,同时指尖轻点,法诀再运,竞空而起的永夜回旋一挥向着苏安君袭去。
却在接近苏安君脖子处,被他伸手抓住。
强行压下其上剑气,苏安君握着永夜向着自己简单一挥。
右手被斩落的同时,左手已掐着新的法诀,牵引新一轮灵元运转。
再一挥。
左手手指齐掌而断,术法昙花一现,转瞬即灭。
而这时,新长出来的右手已初具雏形。
指尖再点,周身灵元运转。
术,又升。
挥剑!
挥剑!
挥剑!
挥剑!
再挥剑!
眨眼间苏安君已挥出数十剑!
于是东流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组织在漫天血雨中一点点脱离自己的身体,然后又快的重新长出来。
注视着如此恐怖的一幕,东流内心却毫无波动,甚至他还在尝试分析侵蚀自己身躯的这个意识。
先,这意识当然不是徐长卿,这是第一时间就明白的事。
但和徐长卿大概也脱离不了干系。
其次,这意识会很多奇奇怪怪但威力十足的术,而且剑上修为也不差。
但以东流的眼光来看,这些术都有些异样,似乎是……不够成熟。
最终,祂虽然侵蚀了自己的身体,也能使用永夜,但祂似乎看不到自己的独有视界。
也就是说,祂看不到“系统”
,更动用不了自己的那些道具和技能。
如此想着,如此被拆解着。
直到突然的某一刻,血流尽了,肢体再也不能重生后,苏安君停手了。
自己也站立不动了。
与此同时,“系统”
终于升级成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