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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的学识真的非常渊博,而且还有很多不知道是亲身经历还是编撰的故事。
总之,随着邪者出来的这段时间,苏悦风过的还不错。
但不知为何,苏悦风总感觉最近徐长卿在若有若无的躲着她。
“嗯……思考对策?”
“对策?什么对策?还有,为什么回答我的问题要用疑问句?”
“大概是因为我也不太确定。”
徐长卿犹豫了片刻,最后抬起手,手中灵能明灭不定:“看,韩湘在我身上种下的镇法快要失效了。”
“……”
听闻此话,姑娘刚准备蹲下身子的动作猛的一滞。
“看你的表情,是想问些什么?”
“等等等等,你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容我缓缓。”
徐长卿不理解苏悦风的脑回路,索性不再搭理,于是自顾自的说道:“事情要从我十七岁那年夏天开始说起。”
姑娘顺势坐下身来,背对着邪者,嘴里似乎在嘟囔着什么。
“那时的我心高气傲、自负傲慢,自觉将会成为术之序列的魁。”
切,现在不也是。
“于是不顾师尊劝导,擅自推演了一个术。”
哼,正所谓好言劝不住该死的鬼。
“但那个术一经现世,便不再由我掌控,而是在我体内自行演化。
尽管如此,那时的我依旧认为自己能完善这个术,却没成想它的厉害远我的理解。”
学艺不精就是学艺不精,不要找借口啦!
“半个月后,下山历练的我偶与韩湘等人为伍。
当然,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叫韩湘。”
这韩湘就是阴阳教的那个?好像还蛮出名的。
“总之,当时我们这样一群不明来历且相互不知底细的年轻人自称云娑七子,开始闯荡江湖。”
哦~就是那个吧!
你们玄门正宗特有的老传统,看门内弟子学的差不多了就该下山历劫了。
“而那时,虽然我们都是各宗翘楚,但毕竟还年轻,哪有那么多的劫,所谓历劫无非就是强行加入到别人的因果里。
那一次,正是烟棼之争。
那一战,我们所在的霆雨流匣一方大胜。
只不过后来一场意外,导致我们遭受对方苟活的大乘追杀,而我在逃亡的途中体内之术突然暴。”
烟棼……等等,那不是七年前?七年,十七……你才二十四岁!
那不是应该叫我姐姐?
“以我身为始,虚空向着四方散开。
术之纹理自一而二再三,逐渐遍布四周。
清平之息下,诡异的符文见所未见。
明暗交错间,一个类人型的东西出现在我眼前。
——它,是有意识的。
心底恐惧蔓延的同时,竟也升出一缕贪念。
有个声音告诉我,那便是我所追寻的,理。
光暗的人型对我伸出一只手,尽管我的理智告诉我应当避开它,但我的手还是下意识的探了过去。
你可知道,修为到了我这般境界,那种身不由心的感觉让人畏惧且恶心。”
姑娘的碎碎念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倒也没有打断邪者的讲说节奏:
“我很庆幸大乘追杀而来,打乱了我的动作。
迫于自保,我不得不将这一未臻完善的术释放出去。
在那之后,大乘消失了,任何痕迹都没有留下。
而我也似丢失了那段时间的记忆,只是在下一瞬清醒时,那个术又回到了我的体内归于沉寂。”
讲诉期间,徐长卿周身传来阵阵异样的波动。
苏悦风形容不出这是怎样感觉,只觉得压力之大,似乎当时重伤濒死也不过如此。
“大乘的气息消失,韩湘等人立刻赶来。
对于大乘的死,我只能隐瞒,说对方触动了我身上的禁制。
对我的这个说法,六人没有丝毫怀疑,如此想来他们身上也有差不多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