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是极大的诱惑。
但也正因此,所以他才说不够。
“不够”
的原因有很多,但在这里,也仅仅是字面意义上的不够。
澹台郁弥,是当今百域帝君。
这是他的身份,但他却不只有这个身份。
张逸虚已经和他见过几次面了,对此人,张逸虚也算有了一定的印象。
只是在“第一次”
见面之时,澹台郁弥就认出了张逸虚,相对的,张逸虚也认出了对方。
那是三年前,有两个人隔着一座禁地,对视了一眼。
一眼后,张逸虚错开了目光,转身走进屋内。
而那人,也从此再没有出现在张逸虚眼前。
那本来,只是一场简单的相遇。
事后两人也本该互相忘记,但因为某些原因,他们都记住了对方。
张逸虚是单纯的、有意识的记住遇见过的所有人。
而澹台郁弥——或许那时候他不叫这个名字——他却记住了这名青年。
因为张道怀曾对他说过,如果不出意外,那名青年就是下一代的张家家主。
文士一声轻笑,换来二号雇主薄怒。
她自认他们的条件已算合理,却不想那人竟嫌不够。
“张先生,贪心可未必是好事。”
“贪心吗?我不觉得我有多贪心。”
不待众人回应,文士继续说到:“再者,百域之主好歹也是我交易的对象。
我又何故做一些损人利己的事,来破坏我与他之间的交易。”
“你与他交易的内容,我们同样可以为你达成。”
很快的,回应下来了。
也很快的,文士反驳了:“雇主先生。
试问我为什么要放弃唾手可得的成果,转而将之交由你们的未知上。
说到底,我对你们的存在感到介意的同时,也有畏惧。
你们不以真面目示我,说明你们对我不够信任,甚至有所防备。
有防备的理由有很多,但就我来看,你们是多半是想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说我心胸狭隘也行,毫无胆魄也罢。
我只想确保自身的安全,仅仅如此。”
虽然张逸虚一口气说了很多,但细闻他的话语,则显得缺少几分逻辑。
但如果依他所言,他对他们有些畏惧的话,如此也算说得过去。
“先生且放心,我等绝不会有这种行径。
若先生不放心,我等可以道心起誓。”
听到与预期一般无二的答话,张逸虚面色凝重,看起来像是在计算其中的利与弊。
话题已被他由“条件不足”
牵引至“信任关系”
,而他也需要这点时间差,为自己谋取利益。
“如此就好。”
沉吟少许,张逸虚面容轻松了不少,“其实也不是我贪心,只是换做你们站在我的立场上,你们也会和我做一样的事。”
此时信任关系已解决,再一次回到“条件不足”
这个问题时,就不再显得突兀。
甚至还可以给他们一个暗示,即,我有同意这场交易的想法。
但这种百般忸怩的态度,难免会触怒一些心思简单的人。
不巧的是,张逸虚的这番态度,也只是针对一号雇主。
果不其然,四号与五号雇主还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被一号雇主拦下,并试探性地问到:“先生莫非知道些什么?”
“我确实知道一些事,但请恕我无法相告。”
文士点了点头,神情更是充满了纠结:“而且我也知晓,你们所谓的调查,是在怀疑些什么。”
说到这里,文士话锋一转,目光满是兴奋与期待:“诸位雇主,你们的行径,可算是谋反?”
看到张逸虚这副模样,一号雇主像是知道了什么,神色竟有些放松:“呵~先生说笑了。
我们只是想还百域一个清白。”
“既然如此,那交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