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正常来说,人是不会感觉到自己性格变化的,因为这本是一件潜移默化的事。
或许是副作用吧,我这么安慰着我自己。
当我思考着这些有的没的之后,我已经走出了氤氲之桥,站在了石碑上。
石龟似有灵,察觉到我站上来之后便驮着我回去。
回去的路与来时一样,不过这时却没有大妖阻拦。
说实话,那个时候我还挺希望那只大妖再度出现的,因为我想试试,如今的我,有多强。
元婴肯定是没有的,毕竟气海处那团金丹尚在。
但我却感觉我比一般的元婴修士还要强,想必这是妖力的影响。
回来的路,一帆风顺。
不久之后我离开了南荒,转而向往天江。
至于为什么回去,我当然想要找回失落的记忆,以及,想知道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到底是谁。
这是我的结,心劫。
关乎着我未来之业,当然不能就此作罢。
不过就在前往天江台的路上,我忽然想到如果我就这般回去,一定会被他们怪罪。
甚至还会被挖开识海,便于他们探查。
毕竟这么些年来,逐鹿盛会可从未有过人死的情况,更何况这一次,似乎只有我一个活下来……
我可不想受制于人,因为我还有很多事要去做。
于是,一个堪称疯狂的计画浮现在我脑海,然后慢慢成型。
我很惊讶,因为在此之前,“我”
绝对不会想到这种有违人道的方法。
不过现在,既然已经想到了,那做一做也无妨,况且若是事情进展顺利也不需要真正启用。
很快,我已准备妥当。
于是孤身前往天江台,那时,在那里已有很多人在等我。
计画进行的十分顺利,不久之后天机果然如我所想打开了我的识海,拘出了我的神识。
不过结果却出乎我的意料。
因为他们看到的不是另一个“我”
,而是另一个“他们”
。
我很失望,但在失望之后便是极大的疑惑。
“它”
究竟是什么东西,竟然让天机等人也束手无措?
不过既然无法达到目的,那我也该离开了。
不过就在这时,左仓子却要把我留下。
理由冠冕堂皇,但我知道拘禁神识事小,我妖身功体事大吧。
果然啊,这帮正修……
……一如既往的令人厌恶。
一瞬间,滔天的杀意将我掩埋,当我察觉到这一点的时候,我却已经释然。
啊,随便吧随便吧。
心念一至,我便顺手激活了阵法。
看着四周数十道的恢宏灵力冲天而起,我竟笑了。
居的力量果然强大,在众多修者中硬生生将我拖离天江。
奔行间似乎有晶莹的水滴顺着脸庞滑落?
啊,下雨了吧。
……
五百年后,我从阵法中走出。
我到底要干什么呢。
我曾这么问过自己。
似乎这五百年我忘了一样很重要的东西。
不过算了,现在最重要的果然还是去找左仓子吧。
一路上杀戮不断,但我的手却早已不再颤抖,只有器械般精准的出招,收招,杀人,碎尸。
似乎五百年后的人也更蠢了一些?明知道杀不了我,竟然还要来送死。
口中喊着什么“仁之所至,义所当然”
,便理所当然的舍弃生命。
我倒是真想问问他们,何为“仁”
,何为“义”
。
不过,他们死的太快,甚至我只是轻提妖元,随手挥去,他们便死殇殆尽。
只有那个叫什么门主的还能撑个几招。
一身道行着实不低,在秘术加持下竟让我吃了小亏。
不过纵使如此,他又哪敌得过我如今的妖力冲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