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不知道自己的战力算作几何,也不知道能与居过上几招。
所以他不知该如何回复,若是回答的太过,岂不是会被笑话。
“哦,我不是有意打探你的消息,只是想对你的总体情况有些大致了解,方便我制定计划。
若是有何失礼之处,还望见谅。”
很明显的,张逸虚误会了李佑的想法,所以双手抱拳,俯身一礼。
“不碍事的,其实……我目前处于实丹期,战力的话应该和琚姚差不多,至于能和居对上几招?如果估计的不差,应该在二十招左右。”
二十招,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毕竟对手是一方大妖,二十招已是极多。
但同样,因为对方是一尊大妖,所以二十招时间极短。
“二十招吗?”
儒者闻言,沉默良久,虽然对方修为有些低下,不过既然李佑说能撑过二十招那便是二十招,所以――“这样的话,若是最终兵行险招,还是要靠那个人相助。”
尽管修道之人手段丰富,术法法宝更是层出不穷,不过纵使加上这些,二十招也不过成为三十招……
凡事都以最坏的打算去计画,这样才能做到算无遗策。
当儒者的三步棋全都无用的时候,最后的最后还要靠他们自己的能力。
猎杀天妖,说起来可能有些匪夷所思,不过儒者自信,只要给他时间,他便能制定出完美的猎杀方法。
况且,如今还有一道尚未使用的底牌――居,只是一道执念。
既然是执念,那他身前必然有着难以割舍的执愿,只要找到这个“执愿”
所在,那要对付起来,自是事半功倍。
于是,一个个简易的计画自儒者脑海形成,最后经由儒者一一推算,去糟存精……
“那个人?”
“一名邪者,同样也是这次盛会的参与者之一,皇甫一奇。”
“皇甫一奇?”
带着困惑的口吻,有人接话了,不过接话的并不是李佑,而是一旁原本处于昏迷中的修者。
“哦?你醒了,洛文疏。”
很明显,儒者是知道这个人的,而且也足够了解,否则也不会对邪者突然醒来一事毫不意外。
“你……认得我?”
再次说话,又是另外一个问题。
“我,当然认得你。
天罗道极宗尊主之子,师从青冥散人,资质一般但道途却出奇的顺利。”
“况且我还知道,你们天罗道极宗这次受邀人是皇甫一奇,而不是你。”
“同样我也知道,这对你而言并不是什么坏事,因为你所修,在于自在无为心。
不过皇甫一奇的事,终究还是令你十分在意。”
滔滔不绝,所言尽是邪者秘密,侃侃而谈,所论皆是修者大忌。
不过张逸虚还是说了,且态度无比认真。
“你是谁。”
邪者收起那副玩世不恭,进而小心谨慎。
当然,他谨慎不在于自己的性命,而是自己的信息。
性命一事,若是对方有心取命,那他也不会再度醒来,因为他记得,他昏倒的地方,在血柱之外……
修者多然,邪者多自在,而洛文疏更是占了两者之绝。
心性如他,断然不会在乎自己的“名声”
。
但,即便是这样,眼前这个素不相识的儒者,还是认得他,这,才是他小心的原因。
“不要用这样的目光看我,我也只是知道我所知道的。”
儒者豪迈一笑,抱拳一礼,“认识一下,劣者张逸虚。”
“洛文疏。”
事已至此,邪者无奈俯身回礼。
“在下……”
少年话音未落,惊闻异声传来。
“有人来了。”
张逸虚目光远望,看向江水对岸。
此时的阳光正好,映出一抹惊鸿。
行的近了,张逸虚自然已认出对方正是当日那几名受他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