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不住的从王玉安的眼眶中涌出,他强自镇定道。
“大哥,你这些年,辛苦了。”
玉楼微微一默,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声长叹。
这句话,器重他的莽象不会和他说,因为莽象需要他更努力、更能拼、更能冲。
爱护他的王景怡不会和他说,因为王景怡缺乏这方面的情感流露的习惯。
金明度、周映曦等等道侣,也不会和他说,因为王玉楼从未在她们面前流露出脆弱的一面。
到了如今,可能也只有玉安这位弟弟,会感念大哥的不易了。
尤其,在他经历了这段时间的仙城生活后,那些温暖的笑容和高举的酒杯后到底藏着什么,王玉安怎能不懂?
“没什么好辛苦的,路是我自己选的,这一路走来,也是我自己走的。
所以我才说你错了,要给冠宁自己选的权力。
嗯,哪怕没有灵根,我也可以为他找古法修行,从而保证筑基。”
王玉安摇了摇头,认真的反问道。
“可是大哥,让一个十三岁的少年在成仙的可能面前,选则做一个凡人,真的是给了他选择权吗?”
给了吗?
如给。
“这个问题是没有终点得,到最后会问到‘出门可能会死,活着就会死’。
每个人自己才是自己的第一责任人,当然,我希望你也能开紫府,我们王氏养的驴也能开紫府。
但这种事,很难,我想和我能做到,以及我是否做了,是不同的。”
玉安有些没听懂大哥的意思。
“大哥,你是说我有机会开紫府?”
这件事他当然想过,但他没敢真的表露出来。
以前,是他觉得自己不太配,最近,玉安认为自己不应该。
可现在.
“湖州的事情,你和余红豆一起去,方心虔和陈养实在前面冲,余红豆在上面抗压。
你代表我,负责传达我的无奈,做小丑,该哭就哭,该崩溃就崩溃,能做好吗?”
王玉楼不可能轻易亲自下场,太和水尊明显是想白嫖。
如果太和水尊愿意把长水许配给玉楼,并且给玉楼未来的发展承诺,王玉楼会考虑帮水尊把事情办了。
但现在,水尊代价一点不付,想白嫖,王玉楼自然只能顶回去。
可他不能自己顶,副盟主下场,保守派内的变法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