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德曼无力地说着,「剩下的事儿你都知道了,我立刻抢了科瓦的能力跑了,带着他的尸体。我本以为他被杀的原因在他身上,但我什么都没发现。等我再回去的时候,公孙策和那个女人已经打起来了,整片街区都听得见那动静。」
骸首在椅子上坐下,逐字逐句地思考着副手的发言,推敲着整起事件。他嘶哑地开口:「……你怎么想。」
「我怀疑小丑这次真疯了。」巴德曼说,「我没敢声张,我觉得你听了这过程都会觉得是我杀人后栽赃嫁祸。我把尸体藏起来带着弟兄们逼问他,就是想知道他做这事的原因。但他表现得滴水不漏……反而又扣在了我头上。」
「你这白痴!
!」
骸首彻底忍不住了,他指着巴德曼的脸破口大骂。
「如果你要查明真相,那你最开始就应该指责公孙策而不是那个新来的女人!你以为他会因为姘头而露出破绽吗?!全是多此一举!你那自以为是的小聪明让整件事情变得混乱而复杂,你在最开始就应该直接找我说明一切!」
巴德曼低声说:「我那晚去找奥鲁斯了……」
骸首懂了,巴德曼布置那么多遮掩踪迹是为了瞒这第一件事。
他深感头疼,低沉地说:「出去。」
巴德曼一声不吭,走出门去了。骸首在自己的房间里独自坐着,心乱如麻。
他纠结的不是这件杀人桉,公孙策发疯不是件多么令人惊讶的事情,他是所有超能力者里第一个暴走的,早就是疯的最厉害的那个。骸首思索的是老兄弟之前的发言,他不想
混了。
骸首心里明白,兄弟说得一点不差。他们的行动已经没什么效益。他还想着反抗到底,想要争一口气,但是手下的弟兄们未必如此……很多人都想洗白了,想过平澹日子了。
搞组织就是做交易,要把双方的砝码放上天平,看孰轻孰重才决定。
天平的一端是他的仇怨,他的怒气,他对于敌人的厌恶,另一端则是其余兄弟们的追求与疲劳……他在屋里苦思冥想,不断调整着两端的筹码……
一个小时后,骸首从屋里出来。他第一眼就看到了门外的巴德曼。
「老大?」
骸首感觉自己从未如此艰难地说话。这或许是他这辈子最违心的一句话语。
「告诉奥鲁斯,我要跟他会面。」
·
同一时间,棘刺区。
曹信坐在自己的心腹面前。满满一桌子人各个神情晦暗,一个赛一个心如死灰。
「曹老大。」一个鼻青脸肿的伙计颤着嗓子说,「我觉得会长他已经……发现了这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