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大人是进京做大官呢,我不过是一个乡村野老,久居深山里的老道。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也该走了,回我的青城山,修道真学,逍遥自在啊。”
岳师父说道,自己心里想的,不能直接就说出来。
总不能自轻自贱自己,份量够才能让人看得起。
“岳师父,我很欣赏你的才华和胆识。
我这次进京,更需要岳师父的帮助。
京城的水更深,人更复杂,非同寻常啊。
岳师父可以帮我筹措一个智囊团,有些人,有些事情是需要谋划的啊,不然每走一步都是有危险的……”
张凤阁说道,心里就这样想的也就这样说了,看出来是自内心的想让岳师父随着去京城。
风从耳边吹过,风在天上走才叫风。
风从地下溜走,那风是阴风阵阵。
从天上过的风,没有从地下的风狰狞。
阳谋永远没有阴谋有魅力,阴谋的指向性更强,更有杀伤力。
张凤阁介于阴谋和阳谋之间,人间烟火味。
张凤阁心如细丝,不要说风吹草动了,就是眉毛上的一点微动,就能看到骨头缝隙里,你是怎么想的。
张凤阁和岳师父不过都是碍于面子,谁都不想先点破这层窗户纸,谁都知道事态展的方向和目的是什么。
都好像躲着对方,又好像故意留一点蛛丝马迹,让对方往前走。
聪明人总是会多考虑一下别人的感受,与其点破说明,不如顺水推舟,自然而然。
张凤阁有自己的打算,也有自己的私心。
他在官场这么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见过。
谁也瞒不住张凤阁的眼,他的心眼比谁都多。
不然不会这么稳,再大的风浪也从未颠覆过他这条沧桑斑驳,平稳远航的巨轮。
这源于他的修炼,长期的思考和在事上的磨练,修炼了好的品质,平和,从容,进退自如,夯实了行走的每一步。
李克俭坐着,只顾自己喝酒,多一句都不说,好像个木偶人一样。
这个世界从未有过的安静,什么风卷残云,气吞山河,都和自己没有关系了。
或许是麻木,麻木是心对世界关上了门,任凭风吹雨打,与我无关。
不是再也经不起折腾了,而是再怎么折腾都无所谓了。
事情的结果,好坏都让心再也没有了往日的兴奋和期许了。
就好比碗打碎了,对以后的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