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还想活长点呢。
离开医院前,
苏云眠又去了另一栋楼上方凝心的病房,本打算远远看一眼,到了才知道,人已经办了出院回家了。
应该是孟家不放心她在外面。
她去找了当时负责的医生,想问问在医院时,方凝心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
结果是有的。
但听了之后,也都是方凝心之前有过的身体问题毕竟因为精神毁损的缘故,常年服药,身体多多少少是有问题的。
但也没添别的了。
带孟安回了竹园的当天晚上,裴雪就按照答应的,叫人把那个装了黑玫瑰的玻璃器皿送了过来,还好心地留了话,有需要她可以帮忙。
苏云眠自是拒绝。
她已经联系好了人和实验室。
有国安的人在暗中保护,苏云眠就放心把孟安留在竹园,同林青山打了一声招呼,就开车去了北大。
她从那里毕业,校友不少。
除了各奔东西开辟新天地的,自然也少不了留校任教的,巩素就是其一车刚开至校门,苏云眠就眼尖看到了等在门口、一身白大褂扎着单马尾的女人。
“巩素!”
她远远喊了一声。
校门口的女人听到声音,慢吞吞转身,又慢吞吞走过来,拉开车门坐进来,打个哈欠懒洋洋道:“直接开车进去吧,去生化楼。”
“巩教授又不想走路了?”
苏云眠开着车,看到熟悉的校友,虽多年不见,语气却也轻松许多,脸上也多了笑容,忍不住开口打趣了一下。
她和巩素关系说不上多好。
就是校友。
也同宿舍一段时间过。
巩素是学医的,之前混宿时两人有过接触,但因为这人太懒的缘故,又总是一副没精神的样子,也不爱和人打交道,混宿快结束,苏云眠都没和她说过几句话。
后来因为一次学校的活动意外,两人才渐渐熟络起来。
但也没多熟。
至少不是那种天天要见面、说话的熟。
她们的相处之道,也比较奇怪,可以几年下来没联系,但需要帮忙的时候,只要开口对方一般都不会拒绝,处起来也没什么压力。
毕竟,
以前大学时,两个人偶尔约着去图书馆或者咖啡厅,学校看书也好,那是可以一句话不说、窝都不挪一下呆一天到晚上再默默散掉的。
苏云眠是能享受这种安静的。
巩素又是个懒的。
互相都没压力,就这么不生不熟地处下来了。
就像现在的打趣,别人不回应苏云眠可能会觉得稍微尴尬点,但巩素一句不回、闭目犯困,苏云眠就半点没感觉。
她就这样。
这么多年都是。
别看懒洋洋的,一副下一秒就晕倒了的样子,专业却很牛,当初医学院那厚厚砖一样垒成山的书,对这家伙可是轻轻松松。
默默的就学院第一了。
是个天才。
车从熟悉的路上穿过,在一处停下后,两人才下车往生化楼晃过去,一路上苏云眠偶尔说两句,巩素就揉揉黑眼圈,打哈欠。
寒暄都不存在。
换好衣服进了实验室,刚刚还慢吞吞快要贴地的女人突然精神了些,从苏云眠手里接过玻璃器皿,盯着里面的玫瑰,戴上平光镜后多少有了点精神。
“就是这个?”
“嗯,我想要这花上面留有的残香成分,包括这个花本身。”
苏云眠回答。
这种实验她也能做。
但不算专业。
巩素却不一样,不止是医学教授,她在生化这方面也相当厉害,化验分析这么一朵花和香水,自然不成问题。
等析出成分,再搞清楚比例。
配方就明了了。
也就知道科西奥到底在搞什么鬼了。
巩素也没多问,扶好口罩帽子,准备好相应工具,小心把黑玫瑰取出,不同部位拆分出些许,到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