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不远处跟踪窥视她。
那眼神肆无忌惮,又极具攻击性,刀一样戳在苏云眠后背上,惊得她汗毛直立,四肢跟着僵。
到底是谁!
是孟梁景吗?
躲着做这种事,是看她受惊、耍她好玩?还是要怎样!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心理作祟,亦或者是某种压抑下的爆,苏云眠没想着躲避,也没有四处张望搜寻盯视她的目光到底从何而来,而是大步走出了餐厅。
白日烈烈。
附近是医院,人流车辆密集。
苏云眠就站在马路一侧,站在太阳底下,就那么站着,目视着前方车人流动,面上半分惧色也无,凤眸充斥着冷意。
她能感到那目光还在。
却没有动。
如果那个人想要看她的畏惧害怕瑟缩,那她偏不让他如愿,她就这么光明正大站在太阳底下,让他看!
她又摸出手机,打给了郎年。
电话很快接通。
不等那边人开口,苏云眠顶着那让人煎熬的视线,冷声质问:“你们还有完没完?有这功夫能不能去干正事,科西奥呢?不管了?天天盯着我是什么意思?怎么,我身上是还有什么能利用的没让你们榨干净?大可直接说,少搞这种下作手段!”
她受够了。
庄园假面舞会上生的事,已经让她在临界点了,现在连自己的家都被随意闯入,出个门还被跟踪窥视,一天天的连个隐私都没有越来越过分,如今更是连藏都不带藏了。
她真的够够的。
她也懒得去做那什么千日防贼的费劲事,既然他们想躲,那她就要把一切撕破,摆在明面上,少在那角落里给她阴暗酵!
不想忍了!
电话那边一阵沉默。
见郎年不说话,苏云眠缓了缓气,继续道:“你也别再跟我说什么,如果是你们监视我,肯定不会让我现这种话。
也别骗我说是科西奥的人。”
她顿了一下,“科西奥那人也爱耍人玩,但你告诉我,他盯着我到底有什么好处?盯我做什么?他的目标又不是我!”
之前在医院同郎年说被监视的事,当时她是接受了他的说法,但家里被闯入后她越想越不对劲。
很不对劲。
科西奥现在还盯她做什么?
如果想对她动手,这一年多她国内外来往那么多次,怎么就没见他下手的。
再者,以哪个人的暴力无情,家都闯进了,不把她直接绑了?
还漏洞百出的。
见那边始终沉默,苏云眠深吸气,“他到底想做什么?”
没有回应。
她又道:“不管他想做什么,又想利用我什么,让他直说,能不能干脆点?能不能正大光明的!
说话,哑了吗?”
“夫苏董。”
那边终于传来郎年的声音,低沉轻缓,“先生没有这个意思。”
很好。
终于愿意承认那人还活着了。
至于有没有那个意思。
她是不信。
但她还是说:“那好,那我现在问了,你让他说,到底什么意思?他就在那边,对吗?”
这次回国郎年就没跟在身边了,虽然也是她坚持拒绝且火的结果,但以这人往常一根筋的劲,根本不是火就能拦住的。
除了一种可能:
他去了孟梁景那边。
说到底,郎年自始至终都是孟梁景,也就是孟家的人而孟梁景的需求和命令自然远远高于她这个第二任老板,这是理所当然的。
所幸,
她也从没指望过他。
“他就在吧,让他和我说,说明白了。”
苏云眠冷声开口。
那边一阵沉默。
苏云眠闭了闭眼,索性也不管了,反正不管那人是不是真在电话那边,只要郎年知道了,他也就知道了。
没区别。
她干脆开口,到此时声音已是平静,死水一样无波无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