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想很多,毕竟工作以来,奇葩见的也不少,现在心思都在院落布局上。
延年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摇头,走入黑影中消失不见。
“真可惜。”,白发女子颇感惋惜,目光最终落在延年停留的墙角处,心中一扫阴霾,那就先种几株试试吧。
随着时光,总有一株会探出枝头,等待着与少年再次相遇。
离开景元家,延年回归人海,站在人群中不知所措,这个时间点,他什么分身都没有。
好像一个外来者。
不,他本来就是。
延年低头,内心冒出一个想法——要不使用奇术,抢专抢人钱包的小偷,赚点差价。
云骑军来来往往,治安有点好过了头,目前没有动乱的苗头,延年神情无奈,低语,“谁借我点巡镝就好了,怎么可能。”
这个时间点没有景元,没有彦卿。
他和罗浮有何关系。
“要多少?”
话音未落,蓝色的发带划过眼前,随之而来的还有冰冷的寒意,延年瞳孔放大,微微侧头,镜流站在旁边。
发丝有些许凌乱,蓝色的衣装被染了几处红,眼神冷酷,腰间挂着一把剑——逐月。
似乎是才从战场上归来,微风吹过,延年的鼻间涌动着血腥味。
……
姐…
“一串…琼实鸟串的巡镝。”
“谢谢。”,延年小声道。
镜流面无表情,随手给了延年一个钱袋。
“去买三份,剩下的是你的跑路费。”
延年掂了掂钱袋,都能买下稻草人上所有的琼实鸟串,瞧了镜流一眼,对方立刻察觉,看了过来。
“——好。”,延年瞬间低头,避开镜流的视线,走向摊位,买了三份琼实鸟串。
应该是买给白珩的吧,延年心想。
将两份递给镜流,镜流只接过其中一串。
“除了那一串,另一串你自己吃吧。”,镜流将琼实鸟串细心地放进背包之中,如同对待珍视之物一般。
“给,给我的吗?”
“不,不用,我已不是个孩子。”
延年握紧琼实鸟串,心情复杂。
“你不爱吃?”,镜流没有关注「孩子」两个字,下意识认为延年不喜欢琼实鸟串,眉毛一挑。
这一挑活像个反派要杀人一样,颇有一种——你不喜欢,只能灭了你的感觉。
“没有!”,延年立刻摇头,头更低了几分。
他始终不敢和镜流对上视线。
“你怕我吗?”
“是因为你闻到了血的气味——”
镜流扫了延年一眼,低声哑笑,“应该惧怕的…这挥之不去的腥味,如同亡魂在深渊中凝视。”
“不喜欢不用勉强。”
“扔了就好。”,镜流转身,垂下眼眸。
她可能有点累了,竟对一名路过的陌生少年如此在意。
“那串琼实鸟串还是快点吃吧,不然会…化掉的。”
“我不惧怕你…但你要是能多笑一笑、快乐一点就好了。”
“姐…”
轻如鸿毛的声音穿过嘈杂的人声。
镜流脚步一顿,猛的回头,发现少年早已离开。
好快的动作,连她都没发现。
最后对方叫了一声什么?
有点没听清楚。
咚咚咚,街边的锣连敲了三次,一慢一快。
镜流眉头微皱,急忙回家洗了澡,然后往一个奇怪的地方赶。
那是被古老的贵族遗弃的地方。
空中弥漫着寒气,四周冰刺纵横,反射着淡淡的蓝光,一排整齐的休眠仓半淹没于地底,偶尔能听见轻微的嗡嗡声,似乎是系统在运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