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维等人一听,顿时被李婷婷吓得不轻,
浑身一哆嗦便齐齐跪伏在地,
额头紧紧贴着冰凉的地面,连连磕头表忠心。
“禀太后娘娘,臣等能担此重任,全赖朝廷提携、
娘娘垂青,臣等心中感激不尽,
唯有日日勤勉办公、事事尽心竭力,以实打实的履职之举,
回报朝廷信任,断不敢有半分辜负之意!”
跪在彭维身后的红枫县令忙跟着抬起磕得红的额头,
声音因紧张带着些急促,却字字恳切:“太后娘娘明鉴,
下官身为红枫县令,自到任那日起,便每日卯时即起查勘农桑,
入夜还亲阅卷宗断理民讼,境内沟渠修缮、
赋税收缴皆不敢有半分疏漏,只求以己身微末之力,
恪尽县令之责,绝不辜负朝廷与娘娘的托付!”
李婷婷一听,整个人都被气笑了。
随即,她的神情又继续透出一丝冰冷,
缓缓起身,往院子里慢走几步。
“是吗?”
按理彭维等人行完礼后,李婷婷就应该让他们起身,
可李婷婷却没让他们起来,既然杀不得,
那就死罪可免,活罪逃逃!
让这你们这帮蛀虫好好跪着,多遭点罪再说。
“是啊!
太后娘娘,臣等不敢无半分虚言,
还请娘娘明鉴!”
“哼!
明鉴?请问本宫应该如何对你们明鉴?
若你们都兢兢业业打理政务,
为什么有那么多的百姓背井离乡去大周讨生活呢?”
彭维肯定是死鸭子嘴硬,不论结果怎样,
他都给自己狡辩一下,好给自己争取一丝生存空间。
可李婷婷又怎么可能会被他那么肤浅的谎言所蒙骗。
面对李婷婷的问,彭维跪在地上哆哆嗦嗦,
不敢知道该怎么给李婷婷回话,
一方面是畏惧万一自己说错话,会被太后娘娘当场下令给斩了,
另一方面是跪了那么久,整个人的腿都麻木了。
李婷婷立于院中,秋风卷着落叶扫过官员们跪伏的身影,
她的目光先落在彭维身上,声音冷得像淬了冰:
“彭知州,你作为一州主官,
方才说什么‘臣等能担重任全赖朝廷提携’,
本宫倒要问你,你辖下的州府百姓,
就连烈士遗孀带着孙辈两月没吃饱饭,山贼洗劫村落、
凌辱妇人导致她们自寻短见,
这些事情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
彭维额头抵着地面,冷汗浸透了官服,
声音颤还带着哭腔:“娘娘,臣、臣失察,
臣简直罪该万死!”
其实,若不是害怕他不装孙子,可能马上好会脑袋搬家的话。
嘿嘿,这彭维才不会装得那么痛心疾,
反正在他看来,那些百姓们就是一群贱民,刁民而已。
对那些泥腿子好,自己能得什么好处?
“失察?哼!
你确实罪该万死。”
李婷婷冷笑一声,转向身侧的红枫县令,
“红枫县令,你作为一县父母官,还每日‘卯时查农桑、
入夜阅卷宗’,这汇安村就在你红枫县境内,
他们的生活过得怎么样?你难道一点都没有了解到吗?
百姓逃去大周的队伍里,十个有三个是你县的人。
你日日查农桑,到底查的是哪片田?阅的是哪本卷宗?”
红枫县令吓得浑身抖,
连连磕头,额角撞在石板上咚咚作响:
“娘娘饶命!
下官罪该万死!
是下官治理无方,
更没能护住百姓,没能管好境内匪患,
如今得真相简直心如刀割呀!”
但实际上这红枫县令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