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把话传到所有能藏人的地方!
晚了一步,或者漏了一处,你们自己掂量后果!”
捕快们立马抄起腰牌往外冲,门帘被撞得“哗啦”
响。
与此同时,李婷婷要南巡的消息,也照样传到了各地的军营里。
边境城郊军营的梆子声刚过亥时,
一名校尉就提着灯笼冲进营房,将军令往桌上“啪”
地一摔:
“快,快,快,全都别睡了!
紧急军令——太后三日后经咱们防区南巡,
从现在起,全营进入戒备状态!”
帐内士兵闻言,瞬间快起身,
校尉指着地图上的红圈,声音急促:
“骑兵营分成五队,每队二十人,
沿太后仪仗要走的官道来回巡逻,
每隔五里设一个哨卡,但凡见着陌生面孔、
或者携带兵器的,先扣下再盘问,
若敢反抗,就地格杀,更不许放任何可疑人靠近官道半步!”
一名队正上前一步问:“大人,
那咱们得巡逻到什么时候才能换班?”
那名校尉眼一沉:“换什么班?轮着歇,
人歇马不歇!
太后仪仗若没离开防区前,谁也别想松劲!
出了岔子,军法里可没‘情有可原’四个字!”
随后他又转向那些步兵营都尉:
“你们去清官道两侧三里内的荒草和灌木丛,
不管是藏人的土洞,还是能躲人的石缝,
都得查清楚、堵严实!
另外,挑五十个身板直的,
到时候在仪仗经过的路段两侧站哨,甲胄必须擦亮,
枪杆要握稳,谁敢歪一下身子,先打二十军棍!”
士兵们齐声应“是”
,转身就去收拾装备。
校尉挠了挠头,又接吩咐:“还有!
所有马匹的鬃毛要梳齐,马蹄铁都检查一遍,
不许有半点松动!
若被太后见着咱们军容不整,
到时候,咱们全营上下都得吃不了兜着走!”
一时间,各地驻军的营房外,很快响起甲胄碰撞的脆响、
马匹的嘶鸣声,连负责伙房的士兵都被叫来帮忙擦拭兵器,
整个军营灯火通明,人人绷着神经,半点不敢懈怠。
当然,唯独有一处是例外。
那就是李青跟李荣,两位大少爷的营帐内,
可是安安静静的。
别人都忙得火急火燎,可这两兄弟却依然在营帐里面睡得比死猪还沉。
这两位大少爷,从进入在军营里的第一天开始,
压根没有受过半分的苦累,他们两人自从来了这里,
反倒比在京城的自家别院更舒坦享福。
他们住的营帐宽敞又整洁,铺着柔软的厚毡,
叠着干净的锦被,不用像其他士兵那样挤通铺、盖薄毯。
每日更不可能会去早起集合操练,只管赖到日上三竿,
等着热乎的饭菜送到帐里——不是糙米饭配咸菜,
而是有荤有素的热菜,
偶尔还有炖得软烂的肉,连汤都飘着油花。
平日里,他们不用扛着兵器巡逻,不用顶着日晒雨淋站哨,
更不用去清理荒草、擦拭甲胄。
想歇着了,就窝在帐里喝茶、摆弄小玩意儿;
待腻了,就在营区里随意晃悠,累了甚至还跑到县城里去花天酒地。
要知道,他们两人的身份可是李家大少爷,
当今摄政太后的亲弟弟,幼儿皇帝的亲舅舅。
一个是当朝丞相的儿子,一个是户部尚书的儿子。
光是这些身份,哪一个不能把军营里的军官给吓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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