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什么都晚了。”
沈国栋看着女儿果决的样子,又看着顾砚舟,心里也是百感交集。
他活了大半辈子,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
眼前这个年轻军人,眼神清正,行事有度,关键时刻能挺身而出护住他们一家,比那个只会钻营,心术不正的陈卫东强了不知多少倍。
可惜女儿当初怎么就瞎了眼。
他叹了口气对顾砚舟说,“顾同志,你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军区出面是好,但远水解不近渴。”
“他们盯上的是我手里那份改造图纸,那是我的心血,也是上面都关注的项目。”
“他们敢这么明目张胆,背后肯定有人撑腰。”
沈国栋看着眼前的顾砚舟越看越满意,又晲了眼女儿,犹豫了一下,“顾同志,我在省城研究院有个学生,芳龄二十五,不如介绍给你认识认识。”
沈知微一听,立刻扭头。
“爸!这都什么时候了!火烧眉毛了你还想着介绍对象?”
沈国栋被女儿一噎,老脸微红,也意识到自己这话说得不合时宜,讪讪地闭了嘴。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必须争分夺秒。
“哥,你照顾好爸妈。”她转过头,“顾砚舟,麻烦你帮个忙,家里现在不安全,李建业他们明天肯定还会来,我想先把家里值钱的,好带走的东西收拾一下。”
“暂时放到你车上,万一明天情况不对,我们得随时准备走。”
沈建国和沈国栋两人都愣了一下。
没想到她想得这么远,只是觉得知微和之前不一样了,以前【表情】张口闭口就是陈卫明,要不就是回来要钱。
但也都配合地点点头,这确实是最坏的打算了。
顾砚舟带着爸妈先安顿,她翻箱倒柜,把家里存的一点现金,粮票,外汇,父亲珍藏的几本科研书籍。
都用一个大箱子整好。
她记得母亲床边的梳妆台前,里面有母亲压箱底的几件陪嫁,前世,她为了讨好陈卫东,哄着母亲把里面最值钱的一个祖传玉镯拿了出来,说是给自己戴。
结果转头就给了陈卫东,让他卖了拿去部队里打点关系。
陈卫东当时还假惺惺地说“委屈你了。”转头就把玉镯戴在李曼的手上。
也是从那时候起,李曼的日子仿佛踩着风火轮,从文工团被调到市歌唱队,陈卫东的副营长的头衔也被去掉,位置扶摇而上。
再后来更是平步青云,而她沈知微带着他们的孩子,日子是越过越差,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