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叫,和茶杯轻轻放在石桌上的声响。
“微微她很好,非常好。”顾砚舟有些犹豫,“她刚从一个火坑里跳出来,我怕我的举动会吓到她。”
他缓缓低下头,“这年代,流言蜚语也能杀人,我得护着她,不能让他因为我的缘故,再受到半点伤害。”
沈建国被他的真挚给打动,“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你能等几年啊?”
“我可以等,我想等她放下过去,等她能重新新人一个人,在她点头之前,我都会守好界限,保持距离。”
顾砚舟的目光真挚,“这是我对她的尊重,也是我的责任。”
沈知微站在房间的柜子前,衣服在她手里沉甸甸的,她却感受不到,窗外那人小心翼翼,甚至卑微的话语,让她眼眶有些发热。
这个傻子。
她在心里喃喃道,谁要你这样默默守护了?
军用吉普在院外渐远,沈建国被顾砚舟的警卫员送回去。
院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顾砚舟拿起搭在椅背上的军装外套,动作利落地穿上,“天色不早了,你早点休息。”
“这就走了?”
沈知微倚在门框边,声音比平时软了几分,“顾大军长,好人做到底。”她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里屋,“那床,它老是响,好像翻个身都吵。”
“你看,我也不知道怎么修。”
顾砚舟扣扣子的手顿住了,他抬眼看向里屋那张崭新的双人木床,“这床是后勤处刚配发的,质量应该还不错。”
“可它就是响嘛。”沈知微打断他,微微嘟起嘴,学着院里那些随军家属撒娇时的模样。
自己心里先恶心了一下,但效果似乎还不错。
她看见顾砚舟的耳根又悄悄红了。
“你力气大,帮忙看看嘛,不然我今晚都睡不踏实了。”
顾砚舟沉默两秒,像是在做心里思想斗争,孤男寡女两人共处一室,难免……
“怎么样,顾军长。”
“嗯。”
“我去拿工具!”她抿唇一笑,从门后拿出工具箱,“给。”
两人走进里屋,里头空荡荡灯光也有些昏暗。
沈知微指着那张靠墙的木床,“你摇摇看,是不是不稳当。”
他半跪在床边,拿着扳手仔细检查每一处,他的背影宽厚,肩线绷的鼻子。
她就坐在旁边的凳子上,双手托着腮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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