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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月走在最前面,他的动作依旧轻盈而精准,仿佛不是在齐膝深的雪地里跋涉,而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舞蹈。
他时不时停下来,观察方位,倾听动静,用手语指挥队伍变换队形,避开可能的开阔地。
风雪声掩盖了他们的行踪,但也增加了辨别方向的难度。
雪地里的积雪没到了脚踝,每走一步都格外吃力,王拴柱喘着粗气,东北话里满是抱怨:
“这雪也太厚了,走得俺脚都酸了!
啥时候才能到悬崖啊?”
孙二狗拍了拍他的肩膀,河南腔里满是调侃:
“才走这么点路就喊累,等会儿下悬崖的时候,有你更累的!”
古之月回头看了看众人,苏北腔里满是严肃:
“都打起精神来!
咱们现在是去执行任务,不是游山玩水!
等会儿下悬崖的时候,一定要小心,别出声音,要是被特务现,咱们就全完了!”
众人立刻收起玩笑,跟着古之月继续前进。
大约走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抵达了悬崖边——矿洞后方那道陡峭的悬崖顶端。
。
悬崖有几十米高,底下云雾缭绕,看不清具体情况。
寒风在这里更加凛冽,吹得人几乎站立不稳。
探头向下望去,悬崖深不见底,雾气缭绕,只有一条若隐若现的、被积雪覆盖的羊肠小道,像根细线般挂在近乎垂直的岩壁上。
古之月从背包里拿出绳索,一端系在一棵粗壮的松柏树上,另一端扔了下去,对着孙二狗说:
“俺先下去,你跟着俺,注意脚下,别踩空了!”
孙二狗点了点头,握紧绳索:
“你放心,俺当年在湘西爬悬崖采药,这点高度不算啥!”
古之月抓着绳索,慢慢往下滑。
寒风呼啸着刮过耳边,雪沫子打在脸上,像针扎一样疼。
“栓绳子!
固定点检查三遍!”
古之月低声道。
战士们立刻寻找粗壮的大树和坚实的岩石,将几根主绳牢牢固定。
古之月将绳索在自己和孙二狗身上套好专业的登山结(蓝姆迦学的),对王栓柱和那个班长吩咐:
“我和二狗先下。
等我们解决了下面的哨兵,信号,你们再依次下来!
注意动作要领,控制度,不要出声响!
战斗还没开始,减员一个都是巨大损失!
明白吗?”
“明白!”
众人低声应道。
古之月和孙二狗对视一眼,互相点了点头。
两人抓住绳索,脚蹬岩壁,如同灵猿般,悄无声息地向悬崖下滑去。
风雪扑面,能见度很低,岩壁上结着冰溜,异常湿滑。
古之月全靠手臂和核心力量控制着下降度,耳朵竖着,听着下方的动静。
下降到一半左右,已经能隐约看到悬崖底部和小道的轮廓了。
果然,在小道靠近矿洞出口不远的地方,有两个模糊的人影,裹着白色的伪装,正搓着手跺着脚,显然是放哨的特务。
古之月停下动作,悬在半空,对上方不远处的孙二狗打了个手势——准备动手!
就在此时!
“砰!
哒哒哒——轰!”
矿洞正面方向,突然传来了爆豆般的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
张连长他们动攻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