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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之月没解释,耳朵贴在城砖上听。
他深吸一口气,脑子飞快转动。
许长生了解他,知道他擅长运动狙杀和快速射击,刚才那一枪打rifle,既是示威,也是试探。
不能硬碰硬。
得用点不一样的。
这时,城头上一挺好不容易架设起来的民二四式重机枪开始怒吼,“咚咚咚”的沉重射击声震撼城墙,试图压制远处土匪的轻机枪,为守军争取喘息机会。
果然,重机枪一响,立刻成了焦点。
土坡后的许保国再次出手了!
“砰!”
春田步枪独特的枪声再次响起!
城头上那挺民二四式重机枪的射手应声倒地,副射手刚接过去,“砰!”又一枪,副射手也牺牲了!
重机枪瞬间哑火!
城下原本被压制住的土匪见状,又蠢蠢欲动,发起了新一轮散乱的冲锋!
机会!就在许保国开枪射击重机枪手,暴露自身位置和节奏的瞬间!
古之月动了!
他猛地从另一个垛口探出身,九九式步枪几乎在出膛的同时就完成了瞄准——他瞄准的不是许保国本人,而是他藏身土坡前的一块用作伪装的石头!
他要的是震慑和干扰!
“砰!”
九九式步枪喷出火焰!
7.7毫米子弹划过四百多米的距离,精准地打在那块石头边缘,溅起一串火星,崩飞的碎石很可能溅射到了后面的许保国!
几乎在开枪的同时,古之月就看到土坡后那个人影猛地缩了一下头,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目标明确的还击惊到了。
一顶深色的钢盔甚至被震得歪了一下,虽然没掉,但显然十分狼狈。
“嘿!”
古之月冷笑一声,迅速缩回。
第一回合,算是打了个平手,互相试探,互有惊险。
他不敢停留,立刻沿着城墙快速横向移动,更换射击位置。
他知道,面对许保国这样的高手,在一个地方停留超过一次射击的时间,就是自杀。
果然,他刚离开原来的位置不到十秒,原先藏身的垛口就被一颗子弹打得砖石崩裂!
古之月在新的位置趴下,呼吸略微急促。
他听到城下土匪的嚎叫声越来越近,显然许保国成功压制了重机枪,为土匪的冲锋创造了条件。
不能让他这么舒服地狙击!
他再次探出头,这次,他没有寻找许保国,而是将枪口对准了正在冲锋的土匪队伍后方,一挺正在疯狂射击、压制城头的捷克式轻机枪!
九九式步枪的机械瞄具牢牢锁定了那挺机枪的射手!
“砰!”
枪响人倒!
轻机枪哑火!
紧接着,他拉栓退壳,上弹,几乎没有停顿,枪口微转,瞄准了另一处冒头的土匪掷弹筒手!
“砰!”
掷弹筒手倒地!
他连续开枪,专打土匪的机枪手、掷弹筒手、小头目这些关键节点,虽然距离较远,命中率不如近距离射击,但依旧给土匪的进攻造成了不小的混乱和阻力。
他这是在用行动告诉许保国:
你想狙击重要目标?
我就破坏你的步兵进攻节奏!看谁更疼!
土坡后面,许保国透过春田步枪的瞄准镜,看着城头上那个不断变换位置、枪法刁钻精准的对手,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这种打法……这种专挑软肋下手的狠辣和精准……怎么那么熟悉?
尤其是那种在高速运动中找到射击节奏的感觉……
一个尘封已久的名字和身影猛地撞进他的脑海——古之月!
他那个天赋异禀、在战场上让鬼子闻风丧胆的小师弟!
他不是……应该在东北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湘西小县城?
还成了共军?
许保国的心绪出现了一丝波动。
他回想起当年在苏州河边的烧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