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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新河的声音不高,却像冰锥钉住了钱少尉的脚步。
钱少尉僵硬地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眼神里充满了哀求。
牛新河慢条斯理地收起证件,双手重新插回裤兜,眼皮都没抬一下:
“冲撞哨兵,扣帽子,滥用职权,差点引发冲突…
钱少尉,你这身新皮,穿得不太合规矩啊。”
他顿了顿,似乎在欣赏对方因恐惧而扭曲的表情,
“禁闭室,三天。
现在,立刻,马上滚进去。
自己向你们警卫连长报到。
晚一分钟,后果自负。”
“牛长官!我…”
钱少尉还想挣扎辩解。
“嗯?”
牛新河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鼻腔里哼出一个音节。
那眼神,冰冷得像毒蛇的信子。
钱少尉所有的话都卡在了喉咙里。他面如死灰,
最后怨毒地扫了一眼徐天亮和孙二狗,却连一丝反抗的念头都不敢有,
像只斗败的落水狗,垂着头,在两个手下哨兵复杂的目光注视下,
踉踉跄跄地朝禁闭室方向走去,背影在惨白的光柱下显得无比狼狈和渺小。
“怎么回事?
都堵在门口做什么?
酒香肉香都飘到军部去了!”
一个带着几分戏谑、却自有一股威严的声音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