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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逮住个活的!”
古之月猛地站起身来,
只见一个被俘的缅人正被按在泥泞之中,
他身上的土布衣服已经被鲜血和雨水浸透,
显得狼狈不堪。
古之月快步走过去,
蹲下身子,用刺刀挑起那个缅人的下巴。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夹杂着对方身上的草药味扑面而来,
让人作呕。
那缅人瞪着通红的眼睛,
喉咙里发出含混的嘶吼。
“问他!山田那龟孙去哪了!”
古之月的声音冰冷至极,
仿佛能将人瞬间冻结,
他的苏北话中透露出一股无法抑制的怒意。
徐天亮闻言,
立刻如饿虎扑食般揪住缅人的头发,
猛地一扯,缅人的头被迫仰起,
露出一张惊恐的脸。
徐天亮用金陵话恶狠狠地威胁道:
“再不老实,老子把你喂蚂蟥!”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
缅人突然像发了疯一样笑了起来,
那笑声中夹杂着血沫,
如恶魔的咆哮一般,
直直地喷在了徐天亮的脸上。
徐天亮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
他怒不可遏,正欲挥拳打向缅人,
一旁的郑三炮见状,
迅速抬脚踹在缅人的肚子上,
同时用河南话破口大骂:
“日恁奶奶!笑个球!”
这一脚力道十足,
缅人被踹得痛苦地蜷缩起来,
嘴里的笑声也戛然而止。
徐天亮见状,
将手中的枪管狠狠地顶在缅人的嘴上,
用生硬的英语吼道:
“Speakese,onkey!
(说中国话,猴子!)”
缅人被枪管顶住嘴巴,
无法再发出声音,
只能艰难地喘着粗气,
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断断续续地吐出几个字。
古之月的瞳孔猛地收缩,
他听懂了缅人说的话——
山田次郎,
已经在缅人向导的护送下,
回到了日军缅甸总部。
胡康河谷的雨不知何时停了,
夕阳如血,透过枝叶的缝隙,
在地上投下一片片斑驳的血影。
古之月默默地望着远处连绵的山峦,
那里,正有日军的炊烟袅袅升起。
他知道,山田次郎绝不会善罢甘休,
下一场恶战,已经在黑暗中悄然酝酿。
而此刻,他只能握紧手中的枪,
等待那注定到来的风暴。
密支那日军司令部,
山田次郎的伤腿敲击柚木地板。
军医锯刀割开溃烂皮肉,
美国航弹的弹片当啷坠入铜盘。
\"古...之...月...\"
牙齿咬碎的日语混着吗啡味。
作战地图前,
渡边师团长武士刀戳向胡康河谷:
\"根据山田君的情报,
支那军将由此反攻!
速电仰光野田将军,
18师团需要大量援助\"
刀尖划破等高线,
参谋突然惊呼——
河谷西北侧新平洋地区被红笔添了道新防线,
标注\"柏察海\"。
电台兵递上密电:
\"缅人侦察队在野人山地区,
遭遇中国精锐的侦察部队!\"
电文沾着蚂蟥黏液,
落款处画着柄滴血刺刀。
山田次郎突然癫笑,
精工表蒙裂痕映着狰狞脸:
\"准备'菊水'特攻队!
消灭支那侦察部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