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击吓了一跳,
他连忙缩回到断木后面,
心中暗暗咒骂着那些狡猾的鬼子。
许保国满脸惊恐,
声音颤抖着用上海话喊道:
“徐排长啊!
咱们没有重武器,
根本就够不着那些敌人啊!”
他的眼眶湿润,
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仿佛随时都会滚落下来。
一旁的郑三炮则紧紧握着拳头,
用河南话高声喊道:
“连长!赶紧呼叫空军支援啊!
只有这样我们才有一线生机!”
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绝望,
但更多的是对生存的渴望。
古之月面色凝重,
他迅速摸出通信兵怀里的步话机,
然而当他看到步话机的天线,
在刚才的爆炸中已经折断,
指示灯也早已熄灭时,
心中不由得一沉。
他想起齐副师长跳江前交给他的那个步话机,
喉咙突然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
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坏了……联系不上……”
就在这时,
马全有和王小桂突然从旁边爬了过来。
马全有拍了拍身上的泥土,
用他那带有憨直的贵州话说道:
“连长,
是俺们给大伙带进了死路,
就让俺们去给大伙蹚出一条生路吧!
刚才俺们仔细瞅了瞅,
这雷场好像是三角形布防的,
中间那片草长得跟其他地方不太一样,
俺觉着可能是条通路呢。”
王小桂也跟着连连点头,
操着一口四川话,
语气坚定地说:
“让俺们去探路吧!
俺们不怕!”
“不行!”
郑三炮连忙伸手按住他们,
焦急地用河南话喊道,
“这可不是探路那么简单!
这是拿命去换一条道啊!”
他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颤,
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古之月凝视着眼前,
这两个未满二十岁的新兵,
他们的面庞尚显稚嫩,
甚至还沾着些许奶毛,
但那双眼眸却如星辰般闪耀,
明亮得令人吃惊。
他不禁想起了自己初入军营时的模样,
那时的他也是如此青涩,
对未来充满了迷茫与期待。
喉咙突然有些发紧,
古之月想要说些什么,
却发现原本熟悉的苏北话此刻竟如鲠在喉,
怎么也说不出口。
就在这时,
马全有突然毫无征兆地站了起来,
他用那带着浓重贵州口音的方言,
扯开嗓子喊道:
“别磨蹭了,连长!
再磨蹭兄弟们都得折在这!
俺们中国都被鬼子给占啦,
连里很多人的爹娘都惨死在他们的刺刀下……
今天,俺们就当是给兄弟们的爹娘报仇了!”
话音未落,
王小桂也紧跟着站起身来,
他迅速解下腰间的手榴弹,
毫不犹豫地将它们紧紧捆在自己身上。
然后,他操着一口地道的四川话,
脸上还挂着一抹淡淡的笑容,
说道:
“等俺们给大家滚出一条路来,
弟兄们可得记得多给俺俩烧点纸钱哦!”
还没等其他人从震惊中回过神来,
马全有和王小桂已经手牵着手,
如两道闪电般径直冲入了那片布满地雷的雷场。
古之月瞪大眼睛,
眼睁睁地看着,
他们故意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