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两下,
他缓缓地放下机枪,
用英语说道:
“这是误会,纯粹是误会……”
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无奈和妥协。
而在不远处,
拉吉普却像一只受惊的兔子一般,
浑身颤抖着,蜷缩在车轮后面,
似乎想要把自己完全藏起来。
他的目光惊恐地落在孙师长的队伍上,
只见其中有几个人正朝着他比划着中指,
这显然是一种毫不掩饰的挑衅和侮辱。
拉吉普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他瞪大了眼睛,
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
只见孙二狗的嘴唇因为激动,
而微微颤抖着,
用河南话骂道:
“鳖孙!刚才不是挺横的吗?”
然而,他的声音却因为兴奋而变得有些沙哑,
完全没有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他赶紧缩回脑袋,
仿佛这样就能躲避那些人的目光和嘲笑。
嘴里还不停地用孟加拉语嘟囔着:
“真主啊,以后我再也不去中国餐馆收税了……”
与此同时,餐馆内的气氛却截然不同。
白秀秀端着刚热好的红烧肉从厨房里走出来,
她身上的蓝布衫虽然有些油渍,
但在灯光的映照下,
却泛着温暖的光芒。
古之月看着围拢过来的弟兄们,
脸上露出了笑容。
他用苏北话说道:
“都把枪收起来,
老白的菜还没吃完呢。”
他的语气轻松而幽默,
让原本紧张的气氛一下子缓和了许多。
然而,就在这时,
古之月突然瞥见了餐馆外墙阴影里的一个身影。
那是一双熟悉的高筒皮靴,
在月光的照耀下,
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古之月轻轻地抚摸着驳壳枪套上的刻痕,
仿佛能感受到它所经历过的风风雨雨。
而此刻,孙师长和霍克之间的激烈交涉声传入他的耳中,
合肥话和英语交织在一起,相互咒骂着。
他心里很清楚,
这场发生在异乡的冲突远远没有结束,
但他坚信,只要弟兄们的枪口始终一致对外,
只要华侨们的餐馆里还飘着那熟悉的中国菜香味,
就没有什么困难是无法克服的。
正当古之月陷入沉思时,
马全有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走了过来,
操着一口贵州话笑着说道:
“连长,尝尝老白做的酸辣汤,
那味道可比美国罐头强上百倍呢!”
古之月接过碗,
吹了吹热气,
喝了一口。
刹那间,酸辣的味道在他的舌尖上炸开,
让他不禁想起了卢排长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人在异乡,
能吃上一口热乎的家乡菜,
比什么都强。”
窗外,孙师长的骂娘声渐行渐远,
但新兵们的脚步声却越来越近。
古之月看着白秀秀父女俩在灶台前忙碌的身影,
心中突然涌起一股温暖的感觉。
他觉得,这场在酒肆里的刀兵相见,
不过是漫长抗战路上的一次小小插曲罢了。
而真正的战斗,
还在缅甸的丛林里,
在鬼子的枪口下,
在每个中国军人心里——
那是无论如何都不能丢的尊严,
不能忘的乡味。
就在孙师长和英国将军对骂的时候,
蓝姆迦基地的大门快速冲出来一辆吉普车,
史迪威背着M1卡宾枪,
气喘嘘嘘的跳下车,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