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有力:
“别胡来,
按师长说的,
先把兵心拢住。”
他敲了敲自己的钢盔,
接着说:
“今晚紧急集合,
就练咱们在野人山的夜行军本事。”
晚饭后的操场弥漫着烤面包的焦香,
那香气似乎能抚平人们一天的疲惫。
月光如水,洒在新兵们身上,
将他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仿佛是一群即将出征的战士。
突然,古之月的哨声像一道闪电划破夜空,
清脆而刺耳。
“全连注意!
三分钟内打好背包,带齐装具!”
他的苏北话带着一丝冰碴子,
让人不禁一凛。
刹那间,
帆布摩擦声、皮带扣碰撞声、钢盔落地声交织在一起,
响成一片。
新兵们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的装备,
有的甚至因为紧张而有些手忙脚乱。
就在这时,有个新兵的1936外腰带没系紧,
随着他的动作,
水壶哐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
徐天亮的金陵话如同一道闪电,
瞬间划破夜空,
直直地甩向那个犯错的士兵:
“捡起来!
战场上你这声响能招来二十个鬼子!”
话音未落,队伍刚刚冲出营房,
孙二狗的河南话便如同惊雷一般炸响:
“弟兄们哪——跟紧喽!
野人山的夜啊——冷如刀!”
这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
紧接着,三十多个声音如同滚滚洪流一般,
跟随着孙二狗的号子一同吼起来,
那声音震耳欲聋,
惊得营房顶的铁皮都沙沙作响。
古之月站在队伍的最前方,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感受着夜风里的机油味,
同时倾听着身后那越来越整齐的脚步声。
他心中的那块石头终于落了地,
因为他知道,
这支队伍已经逐渐磨合,
开始展现出应有的战斗力。
然而,当队伍跑到靶场边缘时,
突然间,一道雪亮的手电光如同一道闪电般扫了过来。
克鲁尼教官的美式英语带着明显的怒气,
如同一颗炮弹一样砸向了队伍:
“S!
你们这是虐待士兵!
违反《日内瓦公约》!”
克鲁尼教官的皮靴狠狠地碾过碎石,
腰间的勃朗宁手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透露出丝丝寒意。
他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
让人不寒而栗。
“现在立刻解散,
否则我叫宪兵!”
克鲁尼教官的话语中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
古之月猛地转身,
他的苏北味的英语,
如同被冰雪淬炼过一般,
冰冷而坚定:
“教官先生,这是中国军队的日常训练。”
他看见克鲁尼的手指在枪套上摩挲,
听见身后士兵们拉动枪栓的咔嗒声——
那是他们自己教的战术动作,
\"如果您觉得不妥,可以去找史迪威将军投诉。\"
夜风突然转急,
吹得桉树叶哗哗作响。
克鲁尼的蓝眼睛在月光下闪了闪,
突然想起三天前孙师长砸了他三箱巧克力罐头的场景。
他的手指慢慢离开枪套,
喉结滚动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清晰:
\"古上尉,我要求全程监督你们的训练。\"
\"悉听尊便。\"
古之月转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