咆哮着扑向郑三炮,
此时的郑三炮抢过一支李恩菲尔德步枪,
拉开枪栓就要继续开枪。
被孙二狗死死地按住他手中黑洞洞的枪口。
孙二狗的河南话因为极度的恐惧和愤怒而颤抖着,
“俘虏要审问!
不能杀啊!”
然而,郑三炮却突然像被激怒的野兽一般,
猛地挣扎起来,
他的力量如此之大,
以至于孙二狗几乎无法控制住他。
郑三炮的枪管猛地一转,
指向了天空,
只听“砰”的一声,
一颗子弹呼啸着射向空中,
弹壳像被惊扰的蝴蝶一样,
轻盈地落进了泥坑,
发出清脆的响声。
“审个屁!”
郑三炮的怒吼声在山林间回荡,
“小李的肠子都挂在树上了,
你让老子跟他们讲道理?”
他的声音充满了痛苦和绝望,
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了。
古之月缓缓地走近,
他的脚步轻得像一片飘落的树叶。
当他靠近郑三炮时,
一股浓重的硝烟味夹杂着血腥味扑鼻而来,
让人作呕。
古之月定睛一看,
只见郑三炮就像一棵被雷劈过的榕树,
虽然还立在那里,
但已经失去了生机和活力。
他的风镜下,
眼角还挂着一滴没有擦掉的泪水,
那是他对死去战友的悲痛和对敌人的愤恨。
古之月蹲下身来,
目光落在了缅兵头目手中紧攥着的小张的家书。
那封信纸上,
“娘,别担心”
几个字还没有写完,
仿佛小张的生命也在这一刻戛然而止。
“三炮,”
古之月的苏北话轻得像一片腐叶,
“小张的仇,咱们记着,
但俘虏能换情报……”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
郑三炮突然像被电击中一样,
猛地转过身来,
他手中的枪口毫不犹豫地对准了,
另一个瑟瑟发抖的缅兵。
\"情报?
他们刚才假投降时,
小李的脑浆就溅在老子钢盔上!\"
孙二狗像一头凶猛的野兽一样,
毫无征兆地突然扑向郑三炮,
紧紧地抱住了他的腰。
两人在泥泞的地面上翻滚着,
泥水四溅,
仿佛整个雨林都被他们的激烈动作所惊扰。
郑三炮手中的李恩菲尔德步枪,
在这突如其来的冲击下,
被甩到了一旁的地上。
随着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撞针被触发,
发出了在这寂静的雨林中格外清晰的声音。
就在这时,
赵大虎和他的兄弟们听到声音后,
急忙冲过来,
用力拉开了纠缠在一起的孙二狗和郑三炮。
当他们终于将两人分开时,
却惊讶地发现郑三炮的手,
竟然还保持着扣动扳机的姿势,
而他的手指缝里
,正渗出丝丝鲜血——
那是因为他抓握得太紧,
以至于磨破了皮肤。
孙二狗跪在地上,
他的风镜已经滑落到了下巴处,
露出了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
对着郑三炮喊道:
“连长,三炮的班副老张,
上个月在野人山丛林里,
被缅奸给割了舌头啊……”
他一边说着,
一边抬起头,
望向运木道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