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武器抵抗野猪的冲击。
然而,在这混乱之中,徐天亮却显得格外镇定自若。
他身形一闪,避开一头迎面扑来的野猪后,
顺势伸出仅存的一只左臂紧紧勒住另一头野猪的脖子。
那头野猪拼命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但徐天亮那钢铁般的手臂却纹丝不动。
不仅如此,徐天亮受伤的手腕上缠着的绷带此刻也发挥了作用。
他巧妙地利用绷带缠住了野猪锋利的獠牙,使得野猪无法对他造成有效的攻击。
与此同时,他嘴里还大声喊着:
“哈哈,今晚有肉吃啦!这可是项瞎子教我的绝招!”
反观豁牙这边,他望着手中还冒着烟的手雷拉环,
脸色煞白,双腿一软差点瘫坐在地上。
最后,他像发了疯似的哭喊着把拉环朝远处的山涧扔去,并嘟囔道:
“妈呀,这可比打倭寇还要吓人呐......”
独耳和疤脸自然也是不肯落于下风的,
他们各自使出浑身解数,奋力一掷之后,
手榴弹分别落在了三十五米和三十八米之外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声响亮而又极具穿透力的口令声如炸雷一般骤然响起:
“立——正!”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新任政委任楚生正迈着坚定有力的步伐踏入场地。
任楚生身着一套灰色军装,上面打着整整齐齐的补丁,每一针每一线都显得极为精细。
他领口处佩戴的那枚鲜艳的红领章更是引人注目,
仿佛一团燃烧的火焰,给人一种炽热而激昂的感觉。
此刻,他的右手紧紧地握着一本已经略显陈旧的《论持久战》,目光扫视全场,不怒自威。
“上级命令!
从今天开始,将由徐天亮同志担任咱们的战术教官!”
任楚生高声宣布道。
然而,话音未落,疤脸便梗着脖子跳了出来,满脸不服气地质问道:
“凭啥?”
面对疤脸的质疑,任政委原本浓重的湖南腔调突然间发生了变化,变得严肃而冷峻起来:
“就凭他借给项队长的那把二十响手枪,
换来了整整三十四条倭寇的性命!
就凭他即便发着高烧,依然能够坚持教导你们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猢狲!
这难道还不够吗?”
任政委这番铿锵有力的话语如同重锤一般砸在了在场每个人的心头上,
一时间整个训练场上鸦雀无声,
安静得甚至连远处传来的蜂群嗡嗡声都清晰可闻。
所有人都被政委的气势所震慑住了,
就连刚才还气焰嚣张的疤脸也不禁低下了头,不敢再吭声。
三狗子那仅存的一只手臂紧紧地攥着项队长留下的红头绳,
仿佛那根红头绳就是他全部的力量和勇气来源。
突然间,他怒不可遏地飞起一脚踹向身旁那头体型硕大的野猪,嘴里还嘟囔着:
“徐教官,您说明天会不会教咱们打那些个铁王八啊?”
此时,暮色如血般染红了整个庐山。
徐天亮静静地蹲在悬崖边上,小心翼翼地擦拭着手中那把略显陈旧的枪支。
一旁的任政委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过来,
将半块香气四溢的烤野猪肉递给徐天亮,
操着一口浓郁的湖南方言说道:
“106师团正朝着德安方向调动呢,
看这架势,八成是冲着咱万家岭的中央军去咯。”
徐天亮接过烤肉,咬下一大口,含糊不清地回应道:
“项老哥之前可说过,咱庐山的石头比那小日本的火炮可要坚硬得多嘞!”
话音未落,只听得一阵夹杂着金陵腔调的咀嚼声传来。
就在这时,九江方向的夜空中突然升起三道耀眼夺目的红色信号弹,
划破了原本漆黑寂静的夜幕。
那光芒如此璀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