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远远望去,活脱脱就像是一尊威风凛凛的黑铁罗汉。
还未等周副官反应过来,他手中的马鞭刚刚扬起,孙大个子手中的木枪却如同一条凶猛的毒蛇一般迅猛袭来。
只见那木枪先是一式凌厉的上挑,轻而易举地便将周副官头顶的军帽给击飞出去;
紧接着又是一记精准的直刺,眨眼间便戳散了周副官腰间的武装带;
最后则是以一招横扫千军之势,狠狠地击中了周副官的那条瘸腿。
可怜的周副官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抵抗,便如同一只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四仰八叉地摔倒在了旁边的沙坑里。
而他怀中那块镀了金的怀表,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撞击而弹了出来,恰好落在孙大个子的脚下。
孙大个子眼疾手快,抬起大脚便是狠狠一跺,只听得“咔嚓”一声脆响,那块原本精致无比的镀金怀表瞬间变得粉碎。
“好!”
胡宗南见状不禁拍手叫好,就连屋檐下正在休憩的几只麻雀都被这突如其来的掌声吓得惊慌失措,扑棱棱地飞走了。
他眯起眼睛,仔细打量着孙大个子刚才所使出的招式,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道:
“嗯……这路数倒是有些门道啊……”
“报告长官!”
只见徐天亮脸上挂着那副标志性的嬉皮笑脸,迫不及待地插话道,
“您瞧这架势,可不就是当年税警总团攻打虹口机场时所用的夜袭战术嘛!”
说话间,另一边的场地,牛新河正蒙着眼,手中动作却丝毫不乱,那把汉阳造步枪在他手中迅速拆解开来,眨眼功夫便化作一地零散的零件。
而他的手指更是如同在秦淮河畔熟练采摘莲蓬一般上下翻飞,令人眼花缭乱。
一旁的王栓柱紧紧掐着怀表,嘴里不住地怪叫起来:
“嘿哟喂!
这龟儿子速度也忒快了些吧!
竟然比老子脱裤子还要快上整整三秒呐!”
就在这时,一根弹簧猛地蹦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了周副官那条瘸腿上。
一直沉默不语的古之月此时却突然开了口,他的目光紧盯着手中刚刚捏住的弹簧,缓缓说道:
“诸位有所不知,金陵厂生产的枪械通常采用双股簧,可太原厂则惯用单股。
依我看啊……这支枪里的弹簧,倒更像是黄军长卫队所配备的德械冲锋枪上面的。”
话音未落,胡长官手中那根象征身份与威严的文明杖忽然如闪电般挑起了周副官的下巴,只听他语气森冷地质问道:
“哼!我前几日特意送过来的那二十支正宗德国制造的p18冲锋枪,怎的如今都变成这些汉阳造啦?”
恰在此刻,一阵凛冽的东南风呼啸而过,将赵大喜方才射击用过的靶纸无情地卷起,径直吹向了观礼台。
胡长官眼疾手快,一把就拎起那张已经布满弹孔的红心靶。
然而,当他看清靶纸上的情形后,却是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哈!好一个神枪手!瞧瞧这十环,居然全都精准无误地落在了小鬼子们的眉心上!”
“报告长官!”
徐天亮猛地扯开自己的衣襟,露出那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弹痕。
肋间的伤痕交错纵横,犹如一幅狰狞扭曲的地图,每一道都仿佛诉说着曾经激烈战斗的故事。
“看呐,长官!这道弹痕是在八字桥留下的,当时战况何等惨烈;还有这儿,是罗店之战的印记;而这里,则是闸北保卫战时被小鬼子击中的……”
徐天亮激动地指着自己身上的伤痕,声音因情绪激昂而微微颤抖。
与此同时,八百名战士整齐有力的步伐声如同闷雷一般响起,他们穿着厚重的军靴,无情地踏碎了地面薄薄的新绿,整齐的走过观礼台。
刹那间,清脆的碎裂声与脚步声交织在一起,奏响了一曲震撼人心的乐章。
就在这时,孙大个子突然扯开嗓子,唱起了高亢激昂的黄埔军校校歌:
“怒潮澎湃,党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