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触,只听“呼”的一声,火苗瞬间蹿起。
紧接着,靳修军手臂肌肉紧绷,用力一抡,那炸药包便如同一道火龙一般飞射而出,直直地朝着上方飞去。
刹那间,伴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轰隆”!
只见一团熊熊烈火裹挟着破碎的榻榻米从天而降,仿佛一场炽热的流星雨,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火焰四处蔓延,顿时将周围映照得一片通红。
“都他娘的把刺刀给老子卸了!”
古之月怒目圆睁,飞起一脚踹开已经被烧得半扇焦黑的门板,大声吼道:
“巷战的时候跟小日本玩白刃战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都给老子拿起手枪和冲锋枪,两人一组配合行动!
步枪手负责炸开墙壁制造突破口,另外一人则手持手枪或者冲锋枪干掉那些狗日的小鬼子!”
听到命令后的新兵们顿时慌作一团,手忙脚乱地开始拆卸刺刀。
其中,鲍卫国更是紧张得满头大汗,一不小心竟然差点将刺刀捅进自己的大腿,吓得他脸色煞白。
与此同时,街道对面隐隐约约传来一阵清脆的木屐声响。
靳修军耳朵一动,猛地转身抄起灶台上一口硕大的铁锅,毫不犹豫地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狠狠砸了过去。
只听得“哐当”一声脆响,一名正举着南部手枪准备射击的鬼子军曹躲闪不及,被这突如其来的铁锅砸了个正着,脸上顿时鲜血四溅,如同盛开的花朵一般。
“中啦!”靳修军兴奋地大喊一声,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咧嘴笑道:
“嘿,这可比俺平时掂炒勺带劲儿多咯!”
而另一边,杨斌则蜷缩在柜台后面,手忙脚乱地往弹匣里装填子弹。
然而由于太过慌张,他手中的子弹哗啦啦地洒落了一地。
古之月揪着他耳朵拎起来:\"数着数装!五发一压!\"
话音未落,二楼突然泼下弹雨,姚卫国惨叫一声捂住胳膊。
\"燃烧瓶!\"古之月吼得嗓子冒烟。
白新义哆嗦着点燃布条,闭眼往楼上甩——火苗舔着和服下摆,带火的鬼子像折翼乌鸦栽下来。
鲍卫国冲上去补枪,捷克式的后坐力震得他鼻血直流。
\"八点钟方向!\"
靳修军突然抄起捷克式的枪托砸破了残破的隔墙,
\"这边灶台是通的!\"
古之月这才发现这山东汉子居然能在枪林弹雨里嗅着味找厨房。
众人踹开砖墙钻过去,正撞见三个鬼子蹲着吃饭团,紧接着花机关的爆响声响起,所有小鬼子立刻被射成了血葫芦,鬼子三八大盖,此刻在狭窄的空间里,显得那么笨拙。
一排带着四连连着消灭鬼子的三个机枪阵地,打过了两个路口,就与五连会师与镇子的另一头,残存的鬼子,早就逃之夭夭了。
黎明前最黑的时候,天边传来蝗群般的嗡鸣。
古之月刚把姚卫国拖进地窖,倭寇的炮兵就把整条街炸成了废墟。
天亮的时候,鬼子长达近一个小时的炮击停止了。
鬼子的进攻又开始了。
\"我的眼!我的眼啊!\"三班的机枪手在火海里打滚,焦糊的肉味混着汽油味往人鼻孔里钻。
鲍卫国突然暴起,抡着工兵锹劈开铁丝网:\"从下水道走!\"
杨斌在污水里扑腾,钢盔漂得像口锅。
靳修军突然从挎包掏出半袋辣椒面:\"小鬼子要放毒!\"这伙夫居然用炊事班手法,把防毒面具滤罐塞满花椒大料。
九二步兵炮开始犁地,气浪掀起的石板像纸片飞舞。
白新义抱着脑袋嚎叫,被古之月一巴掌扇醒:\"数心跳!炮击间隔十五秒!\"
\"左边!\"姚卫国独眼通红,\"鬼子散兵线摸上来了!\"
靳修军放下机枪,举起旁边的集束手榴弹,躲进了弹坑。
古之月见状,立刻抄起靳修军的捷克式扫倒前排的小鬼子,而后面的鬼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