蹦” 跳着朝我们过来。最前面的那个跳尸,手里还拿着个竹编盒,盒里装着的,竟是岩温的桃木枝!
“岩温出事了!” 我心里一沉,举起消防斧就迎上去。可跳尸太多了,它们蹦得又高又快,我刚砍倒一个,另一个就扑到我背上,指甲几乎要戳进我的肩膀。
“用圣蕨汁!” 阿占大喊着,把竹编盒里的圣蕨汁泼向跳尸。那些跳尸一沾到汁,立刻冒起白烟,倒在地上融化成黑水。可黑水里又飘出更多血引符,符纸在空中飘着,像是有看不见的手在操控。
突然,青铜罐 “咚” 的一声响,罐口的锁链断了。一股黑色的雾气从罐里飘出来,在空中聚成个人形 —— 是个穿清朝官服的男人,脸是青黑色的,眼睛里没有瞳孔,手里拿着个罗盘,罗盘上的指针正对着阿占。
“是当年的土匪头子!” 老林突然喊起来,“岩温过,清朝时围剿的土匪里,有个会控尸术的,原来他的魂魄藏在蛊母里!”
那黑影朝着阿占扑过去,阿占反应快,把手里的圣蕨往黑影身上一扔。圣蕨碰到黑影,立刻燃起绿色的火,黑影发出凄厉的惨叫,在空中扭曲着。可就在这时,那些血引符突然飞过来,贴在黑影身上,火瞬间灭了。
“得毁掉青铜罐!” 我朝着石台冲过去,却被一个跳尸缠住。那跳尸的指甲戳进我的胳膊,我疼得一咬牙,用消防斧砍断它的手臂,接着往石台上爬。刚要碰到青铜罐,黑影突然抓住我的脚踝,把我往地上拽 —— 它的手像冰一样冷,指甲几乎要戳进我的骨头里。
“快撒糯米!” 老林一边开枪一边喊。我摸出背包里的糯米,往黑影身上一撒。糯米碰到黑影,立刻冒起白烟,黑影的手松了一下。我趁机爬起来,举起消防斧,狠狠砍在青铜罐上。
“咔嚓” 一声,青铜罐裂了道缝,里面的黑色雾气涌出来,在空中散了。那些跳尸失去了操控,纷纷倒在地上,融化成黑水。黑影也扭曲着消失了,只留下一张泛黄的纸,上面写着:“七煞未绝,阴龙再醒”。
我们走出蛊母洞时,天已经亮了。雨林里的雾气散了些,能看见远处的边境线。阿占蹲在地上,把那些血引符和黑影留下的纸烧成灰,拌进圣蕨汁里,洒在山洞入口:“这样能暂时封住蛊母的气,可……”
她没完,老林的卫星电话突然响了。是士兵打来的,在勐龙脊村口发现了岩温的踪迹 —— 他浑身是伤,躺在大榕树下,手里还攥着半张纸符,上面画着和血引符一样的符号。
我们赶到勐龙脊时,岩温已经醒了。他,我们离开后,有个穿清朝官服的男人找到他,用村民的魂魄威胁他,让他帮忙找蛊母。他不肯,就被打成重伤,还被下了 “尸蛊”,要不是手里的桃木枝挡了一下,早就变成跳尸了。
“那土匪头子的魂魄没散干净,” 岩温咳着血,“他在找‘阴龙脊’的另一个阵眼,只要找到,就能再召唤出更多的僵尸……”
我看着远处的群山,心里一阵发沉。阳光照在勐龙脊的竹楼上,可我总觉得,那平静的背后,还藏着更多的诡谲 —— 就像阿占的,中老边境的深山里,还有很多没人敢去的废弃村,每个村里,都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老林把岩温扶上车,准备送他去景洪的医院。阿占站在村口的大榕树下,把剩下的圣蕨汁洒在树身上,嘴里念叨着老挝的咒语。我看着她的动作,突然想起黑影留下的纸 ——“七煞未绝,阴龙再醒”,或许,这趟边境惊魂,还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