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旁,我蹲下身,仔细地在石头周围寻找,可石头上除了一层薄薄的水汽,什么都没有。老人也蹲下来,用手抚摸着石头,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不见呢?那是我老伴留给我的唯一念想啊……”
原来,老人叫陈建国,他的老伴在十年前因病去世了。老伴生前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陪着他来寥廓山散步,而那只烟斗,是老伴在他们结婚五十周年时送给她的礼物,烟斗的烟嘴上还刻着他们名字的首字母。“自从老伴走后,我每天都会来这里散步,坐在这棵松树下抽一袋烟,就像她还在我身边一样,” 陈建国的声音带着哽咽,“可现在,烟斗不见了,我连这点念想都没了。”
看着老人悲伤的样子,我心里也很不好受。“您别着急,也许是被哪个游客捡到了,我们再仔细找找。” 我安慰道。可我们在松树周围找了很久,把附近的草丛和石缝都翻遍了,还是没有找到烟斗的踪影。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雾气变得更浓了,山路上的能见度越来越低。“姑娘,谢谢你陪我找了这么久,天快黑了,你赶紧下山吧,不然会有危险的。” 陈建国说。我点点头,叮嘱老人注意安全,然后转身往山下走。
可刚走了没几步,我就听见身后传来陈建国的叫声:“姑娘,你等等!” 我转过身,看见陈建国正指着松树的方向,脸上露出了惊讶的神色。“你看,那是什么?”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松树的树干上,挂着一个小小的东西,在雾气中隐约闪着光。我走过去一看,发现那正是一只黄铜色的烟斗,烟嘴上刻着两个小小的字母 “C” 和 “L”,正是陈建国和他老伴名字的首字母。
“我的烟斗!” 陈建国激动地走过来,小心翼翼地把烟斗从树干上取下来。可当他握住烟斗时,脸色突然变了 —— 烟斗冰凉刺骨,像是刚从冰水里捞出来一样,而且烟斗里竟然装满了潮湿的泥土,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腐叶味。“这怎么回事?” 陈建国皱着眉头,把烟斗里的泥土倒出来,“昨天我明明把烟斗擦干净了才离开的。”
就在这时,一阵风吹过,雾气突然变得稀薄了一些。我隐约看见松树后面的草丛里,有一个模糊的人影,身形纤细,像是个女子。“谁在那里?” 我大声喊道。可那个人影只是晃了一下,就消失在雾气中了。陈建国也看见了,他脸色变得有些苍白:“姑娘,我们还是赶紧下山吧,这山上…… 不太干净。”
我和陈建国匆匆下了山,分别时,他把烟斗递给我看:“你看,这烟斗的烟嘴上,好像多了一道划痕。” 我仔细一看,果然,烟嘴上刻着的字母旁边,多了一道细细的划痕,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出来的。“这划痕昨天还没有呢,” 陈建国说,“难道是……”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我知道,他和我一样,都想到了那个消失在雾气中的人影。
回到家后,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寥廓山上的事。那个女子的人影是谁?她为什么要拿走陈建国的烟斗,又把它挂在松树上,还在烟嘴上留下划痕?我决定第二天再去寥廓山看看,也许能找到更多线索。
第二天一早,我带着手电筒和雨伞,再次来到寥廓山。今天的雾气比昨天更浓了,山路上几乎看不见前面的路,只能靠着路边的树干辨别方向。我径直朝着昨天那棵松树走去,刚走到松树旁,就听见一阵细微的 “呜呜” 声,像是有人在哭泣。声音是从松树后面传来的,我握紧手电筒,慢慢绕到松树后面。
只见松树后面的草丛里,蹲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子,她背对着我,肩膀一抽一抽的,正在小声哭泣。她的头发很长,湿漉漉地披在肩上,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身上的连衣裙也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勾勒出她纤细的身形。“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哭?” 我轻声问道。
女子缓缓转过身来,我这才看清她的脸 —— 她的脸色苍白得像纸,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眼睛红肿着,脸上还挂着泪珠。可最让我惊讶的是,她的衣服和头发虽然看起来湿漉漉的,却没有一滴水珠滴落在地上,反而在她周围的草地上,形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