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阿果。兽皮迁徙图在火把下泛着光,上面的暗河纹路仿佛活了过来,在石峰间流淌。
“这不是结束,是开始,” 阿果靠在我肩上,银饰的凉意混着她的体温,“祖先的迁徙还在继续,只是这次,我们守着根,不再离开。”
我想起爷爷骨灰里的石屑,想起回春井里的星河,想起那些刻在石头上的名字。原来所有的漂泊,都是为了更好地扎根;所有的等待,都是为了如约而至的重逢。
火把渐渐熄灭,晨光爬上石峰。我和阿果坐在剑峰池边,看着水面的倒影慢慢清晰。她的银镯,我的银镯,在晨光里亮得像要融在一起。
“明年,我们去金沙江源头,” 阿果指着迁徙图的起点,“看看祖先出发的地方。”
我握紧她的手,银镯碰撞的声响惊起池里的鱼,溅起的水花落在兽皮图上,晕开的痕迹像条新的河。
石林的故事还在继续,就像永不干涸的暗河,就像世代相传的歌谣,就像我们腕上的银镯,在时光里,永远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