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老和尚挣扎着爬起来,走到她身边,欣慰地笑了:“谢谢你,女施主。封印已经加固,恶龙不会再出来作祟了。”
沈砚秋看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我祖父……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老和尚叹了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封信:“这是他留给你的。”
沈砚秋接过信,颤抖着打开。信上是祖父熟悉的字迹,讲述了一个她从未听过的故事 —— 原来他们家族世代都是盘龙寺的守护者,每三十年就要有人献祭,才能维持封印。祖父选择了自己,是为了不让她卷入这场宿命。
“他说,他不后悔。” 老和尚轻声说道,“他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看着你成家立业。”
沈砚秋再也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她捧着信,仿佛看到了祖父慈祥的笑容,听到了他温暖的话语。
雨不知何时停了,一缕月光透过密道的缝隙照了进来,落在沈砚秋的脸上。她擦干眼泪,站起身,眼神中充满了坚定。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沈砚秋说道,“我会继承祖父的遗志,守护好这里。”
老和尚点点头,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走出盘龙寺时,天边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沈砚秋回头望了一眼这座古老的寺庙,在晨光中,它显得格外宁静祥和,仿佛昨夜的一切都只是一场噩梦。
但她知道,那不是梦。从今天起,她将肩负起家族的使命,守护这个秘密,守护这片土地的安宁。
盘龙寺的钟声在清晨的寂静中响起,悠远而庄严,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承诺。沈砚秋深吸一口气,转身走向远方,她的身影在晨光中逐渐拉长,成为了一个新的传说。
沈砚秋在盘龙寺的石阶上坐下,晨露打湿了她的裤脚。钟声余韵在山谷间荡开,她摸着口袋里祖父那枚缺了角的玉佩,忽然发现背面刻着几个极小的字 ——“三器镇龙”。这四个字在晨光里泛着青白,像祖父临终前未能说出口的遗言。
“女施主还没走?” 老和尚不知何时站在身后,僧袍上沾着草屑,“山下今早来了队陌生人,说是省里来的考古队。”
沈砚秋猛地站起。三个月来盘龙寺除了她再无访客,偏偏在她加固封印的第二天就出现考古队,未免太过巧合。她抓起手电筒往山下走,刚到半山腰就撞见几辆越野车停在警戒线旁,穿蓝色工装的队员正往寺庙方向搬运洛阳铲。
“抱歉,这里暂时封锁了。” 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拦住她,证件上印着 “云南省考古研究所 周明远”,“我们接到举报,说这里有非法盗墓活动。”
沈砚秋瞥见他身后队员背包里露出的青铜镜边缘,镜面雕刻的云纹与祖父日记里的插图一模一样。她攥紧玉佩笑道:“我是附近村民,来给庙里送些菜籽油。”
周明远推了推眼镜:“寺庙文物需要保护,麻烦你配合登记。” 他钢笔在登记表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沈砚秋?这名字有点耳熟。”
队员突然发出惊呼。沈砚秋转头看见他们正撬开正殿地砖,露出底下青黑色的石板,上面布满暗红纹路,像无数条凝固的血河。老和尚不知何时拄着木杖站在门口,浑浊的眼睛盯着周明远:“掘地三尺,是想放出什么东西?”
周明远脸色骤变,突然从包里掏出个黑匣子。匣子打开的瞬间,石板上的纹路开始蠕动,空气中弥漫开铁锈般的腥气。沈砚秋听见地下传来沉闷的撞击声,仿佛有巨物在撼动岩层。
“这是龙气探测器。” 周明远的声音带着狂热,“三十年前你祖父就是用它找到封印核心的,现在该轮到我了。” 他突然抓住沈砚秋的手腕,她才发现自己的血珠正顺着指尖滴在石板上,“守护者的血能唤醒地龙,你祖父没告诉你吗?”
石板突然炸裂,黑色的藤蔓从裂缝中涌出,缠住最近的队员。那队员发出凄厉的惨叫,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最后只剩一具空壳挂在藤蔓上。周明远却笑得更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