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雍亲王大笑,捏她的鼻子,“我说这股醋味儿从哪来。”
他晋位亲王之后,名下增添了许多属人,这些人为了讨好他,自然各有百般花样,甚至在他被安排差事后,还别出心裁地要献上苏州采买的女子。
彼时正是赈灾的紧要时刻,他消受了这个,传出去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他都怀疑那个蠢货是哪个兄弟派来暗算他的。
而宋满这边也不消停,频繁有人带着自家女孩儿登门拜访——包衣们在府里服侍多年,通过女孩儿攀附富贵的心早被东院的独宠给打灭了,新拨入他名下的旗人家庭却不一样,其中许多官宦门第,看着宋家从小小包衣家庭一步登天的路,不免也动起心思来。
他按住宋满的手,“回头我叫两个人过府来说说话,那起子眼里没正路的闲人就消停了吗,委屈你了。”
宋满眼睛一弯,雍亲王不由握紧她的手,相伴多年,按理说,对彼此的肌骨都熟悉得不能再熟了,但经过这一番生死,他总是觉得哪里也摸不够、握不够,看她的一颦一笑,也有种格外动人的美丽。
像一盆从前就生长在他庭院中的花,现在他想将花移到房中,就放在案头,藏着,让谁也看不到,只有他能拥有、欣赏。
雍亲王痊愈的消息传出来,各家的帖子、礼品蜂拥而至,报痊愈、向皇父请安的折子一递入宫中,康熙也很欢喜,亲自细看着,“瞧字迹还是有些虚弱,这一场病耗去他不少气力啊。”
他道:“皇额娘一直担心胤禛,摆驾宁寿宫,朕亲自去报喜。快使人告诉德妃去,如今他们家人入宫请安不便,先告诉德妃知道,令她安心。”
“嗻。”太监忙应着。
康熙起身穿衣,闭眼琢磨着,喃喃道:“胤禛这会是受委屈了……”
也叫他看到,年长的儿子中,还有这样一个有能力能办事,又性情刚正的。
只是做事还不够圆滑,但这倒无妨,多提拔历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