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小女孩像当年的大张氏、李氏、懋嫔一样,懵懵懂懂地吃内宅生活的苦,宋满做不了这个推手。
她是能推一年是一年,这套理由打四贝勒暂时也够用了,但很多事情,也不是她就能做主的。
宋满很快整理好情绪,在这个年代生活了这么多年,她如果还是因为这些事心绪不平,那就真没法活了。
她安排好诸事,通过春柳回绝了大张氏来请安谢恩的请求,又亲自往大张氏院里看望安慰大张氏。
大张氏怀乐安时的诸多艰难,和当时的环境不好,大张氏自己终日紧张不安也有关系。
大张氏这几年对宋满格外亲近温顺,她们保持着不错的关系,宋满当然也不会难为孕妇。
宋满到访表现出的态度果然让大张氏松了口气,她格外亲近热切地和宋满说话,但凡不是个傻子,都知道不能仗着个还不知男女的小胎芽在宋满面前得意起来——因为你还不一定有的儿子,人家是真的有,长子还是贝勒府的长子,很受万岁爷喜爱。
大张氏态度格外柔顺谦卑,“也不知这孩子生下来是什么性格,能和乐安她们做个伴就好了。”
宋满宽她的心,“咱们家什么性格的孩子养不起?和乐安作伴也好,以后能护着乐安的也好,你只管安心养胎,往后安心做额娘,儿女绕膝,承欢膝下就好了。”
大张氏心头一块石头落下,向宋满用力点点头。
她怀乐安时候,心中既期盼是男孩儿,又怕是男孩儿自己守不住,如今听宋满这样说,彻底放下心。
她送走宋满的时候,眉目间神采都明媚起来,宋满看在眼中,走出来才叹了口气。
春柳回到东院才笑着道:“其实主子一向待后院的格格们都很宽厚柔和,大张格格对咱们亲近,您更是从不为难,哪想到大张格格怕成那样,奴才看出来的时候,大张格格那神情,好像天都晴了。”
宋满摇头,佟嬷嬷低声说:“什么都没有的人,怎能不怕失去呢?哪怕只是万分之一的可能,也不能安心。”
春柳听罢,沉默半晌,也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