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
他猛地想起老将军临终前的话:“雌雄坠合,可破万邪。”
当即摸出雌坠抛向空中,两枚坠子在相撞的刹那爆发出刺目红光,
山腹里的蛊虫瞬间化作脓水,死士们发出凄厉的惨叫,
身体像被抽走筋骨般瘫软在地。
红光散尽,
深处石门已洞开,地上躺着个奄奄一息的人。
他脸上的人皮面具半褪,露出左脸狰狞的刀疤——那是十年前老将军剿匪时留下的伤。
“高...高将军说...只要拿到铁矿图...就能让冯家血债血偿...”
他抓住冯异的靴筒,指甲缝里嵌着黑色药粉,
“雪莲花毒...早就在你们喝的水里...”
冯异瞳孔骤缩,忽然听见身后传来闷哼,转头看见冯宝捂着胸口单膝跪地,嘴角渗出蓝血。
冯宝晃了晃水壶,里面的水不知何时变得浑浊,浮着几片雪莲花瓣。
就在这时,山腹顶部突然传来石块崩裂的声响,
钟乳石如利箭般坠落,冯异本能地拽着冯宝滚向石门,
最后一眼看见雄坠在崩塌的碎石中碎成齑粉,
红光消散前,他仿佛看见父亲的脸在火光中一闪而过。
不知过了多久,冯异在潮湿的泥土味中醒来。
四周漆黑一片,手背触到冰凉的石壁,身旁传来冯宝的呻吟。
“大将军,你还好吗?”
冯宝的声音带着颤音,指尖在石壁上摸索,忽然触到凸起的纹路,
“这是...铁矿脉的标记?老将军手书里的聚义山铁矿,难道藏在这儿?”
冯大将军别来无恙,”
一个面具人沙哑的笑声,有些瘆人。
“你是什么人,不要在这里装腔作势了。”
“二十年了,终于等到你们走进这盘棋的死局。”
他抬手点亮洞壁上的火把,冯异这才看清,四周岩壁上刻满了生辰八字
——正是冯家军历任将领的生辰,每个名字旁都画着朵盛开的雪莲花,
花心处标着不同的日期,最近的一个名字下,画着是自己的生辰八字。
“你是高起?”
冯异握紧斩马刀。
“你是我父亲的亲随,我切问你,究竟是谁设计害了我的父亲?”
面具人忽然摘的幽蓝:
“我不是高起,我只是单于的义子——我要保护这里的铁矿,然后铸成利剑,踏平中原王朝!”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冯宝厉声质问。
“为什么?冯宝你还要明知故问吗?”
高起的笑声里带着癫狂:
“因为他的父亲根本不想灭匈奴,他想保的是这铁矿里的杀器!当年我亲眼看见他放走匈奴密使,用铁矿换了这具骸骨——真正的冯异,早在十年前的埋伏里死了,现在站在这儿的,不过是个顶着他身份的傀儡!”
山腹里的空气瞬间凝固,冯异觉得有把冰刀从太阳穴戳进去,搅得脑仁发疼。
他想起父亲临终前攥着他的手,血玉坠子贴在掌心发烫,
那时父亲说:“异儿,记住,有些秘密比命重。”
原来所谓的秘密,竟是自己的身份?
岩壁深处突然传来矿车滚动的声响,无数火把从隧道深处涌来,
照亮了矿车上的东西——那是一尊尊青铜弩机,
弩臂上刻着“冯家军”的铭文,箭头泛着熟悉的幽蓝。
高起抬手拍掌,矿车两侧走出数十个穿着冯家军服的人,
领头的正是本该死在山腹崩塌中的陈锐,他嘴角的蓝血早已消失,手里拎着冯异父亲的佩剑。
“少将军受惊了,”陈锐单膝跪地,佩剑在地上磕出火星,
“当年老将军为了护住铁矿里的杀器,特意找了个与您同年同月同日生的孤儿顶包,您才是冯家真正血脉。”
他抬头时,眼里闪过愧疚,“卑职等忍辱负重二十年,就是为了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