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事佑来到厨房煎蛋。
陆宁远坐在岛台前,在发消息。
金事佑端来两碗面,两人吃完后,金事佑留在岛台开早会,陆宁远则回到房间,床头柜里有眼药水,在京都骑自行车的合照,还有一堆治疗心脏病的药。
陆宁远拿起最小的那一瓶,蓝色包装,和自己手心里的那一瓶一模一样。
为了不发出响动,里面的药还特意用小包装袋包起来了,换衣服的时候因为这个瓶子又细又小,所以没有被金事佑发现。
陆宁远盯着手里的两枚药。
现在,只要把这一瓶塑料袋里的药倒进瓶子里,然后再把另一个瓶子里的药装进塑料袋里塞进瓶子里,两个瓶子换一换,然后小心地撕下瓶子上的保鲜膜,这样不会留下指纹,静静等待就可以了……
陆宁远,谋财害命就是这么简单,想想,想想自己本该拥有的一切,别和恶心的同性恋谈什么感情,你不配拥有感情……
咚~
突然房间里咚一声,陆宁远的头磕到了地上,整个身子倒在的瓷砖上……
晚上九点,昏暗的光线,月光透过窗户照在洁白的被子上,被子上还有医院的名字,手环,沉重的身体。
慢慢地尝试着动一动,突然感受到右手的触觉,有人在握着我的手,身上盖着被子,整个身子
想要抽离那只手,在抽离的瞬间,呼吸声加重,脑袋抬起。
“小远?”
那人起身,滑椅移动的声音,咔~
门口的夜灯打开,陆宁远看清了站在光里的男人。
又是一阵恍惚,看着光晕里儒雅清秀的他,好像和他这样过一辈子,但我不甘心啊。
这个男人,令我年少时心动,痛苦时回想,再见时又爱又恨,卑微地像一个舔狗……
金事佑回到滑椅上坐下,戴上被子上的眼镜,温柔且深情地看着他。
“醒了。”
“我怎么在这里?”
“你晕倒在卧室里了,晕倒前还想要在我的抽屉里找药,不过那个小瓶的药对我来说有用,对你来说并没有用处。”
“是吗……”
陆宁远岔开视线,将手背搭在额头上。
“医生和我说你至少有四十八小时没有休息了,失眠吗?”
失眠,确实会失眠,从夏然把药给我的时候,我就……
等等!那盒药呢?!
陆宁远紧张地瞪大瞳孔,但仔细一回想,会不会是滑到床底下了?
“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用不用我帮你叫医生?”
金事佑急切地询问。
“没有,我好多了,我们回去吧。”
金事佑:“可是你看起来很紧张,有点慌的样子。你知道吗?今天带你去的,是我住了十几年的地方。”
陆宁远:“只有我去过吗?”
金事佑:“除了我的家人,其他人都不知道它的地址。”
陆宁远:“那,你会请钟点工定时打扫吗?”
金事佑:“每周末都会打扫一次。”
陆宁远松了一口气:“你今天没有去公司吗?”
金事佑:“没有,我开玩早会发现你倒在地上,所以我就把你送到医院来了,你真是吓死我了。”
陆宁远:“我头还是有点晕。”
金事佑:“没事儿的,拍过片子了,没什么大问题,开了一些药,等明天我去中医那里帮你买一些安神的汤药。”
陆宁远:“那你休息多久了?不累吗?”
金事佑:“我习惯了,但是,你每天应该很累吧?经常头疼,为什么不和我说呢?”
金事佑说着说着眼泪如珍珠般控制不住地一滴一滴往下掉,红红的鼻头,湿漉漉的眼睛,低垂的睫毛。
“我还没问你,今天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