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爷,何事光临?”
赵容慎扫过他桌案:“陛下,近日身体可好?家父闻陛下殚精竭虑,心中忧惧,唯恐圣躬过劳,累及社稷。”
他这家父,正是当今朝堂谁都绕不开的老赵国公,三朝元老,声望极重。虽已致仕多年,仍举足轻重。
卫昭一笑,放下手中的奏折:“谢老国公挂念,朕确实事务繁杂,不过尚堪应付。”
赵国公停顿片刻,眼中一闪而过的算计极快藏住。
“陛下即位以来,政局清朗,民心安稳,实乃万幸。但若要江山久固,后宫亦不可偏废。”
他说着,声调放缓几分,“后宫并非奢礼虚饰,而是国本之重,牵系储嗣与宗庙血脉。至今尚空,实非长策。”
此言再明显不过,依旧是催他纳妃、立后。
卫昭眸中闪过一丝寒意。
又来了。
自他登基起,此人便屡屡借社稷大计之名旁敲侧击,劝他早立后妃。隔三差五联络群臣施压,手段让人心生厌烦。
他低头翻阅奏折,语气不紧不慢:“赵国公一片忠心,朕记在心上。后宫之事,确实需慎思。”
抬眸,目光轻扫他一眼,淡淡道:“朕记得,国公府上似有一女?”
赵容慎心中一动,面上露出笑意:“回陛下,家中确有一女,名唤长筠,今年十八,尚未许人。”
